“还有那位被当做人质的小姑娘”警部环顾一圈,“她人呢”
他们周围,除了看热闹的人群,白石还有轰焦冻,都忽然消失不见了。
白石雏是在人群蜂拥过来的时候趁乱溜走的。
做笔录那么麻烦,而且,不排除有警官忽然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可能性,所以她还是决定早走为妙。总归她连脸都没被人看见,事后想找到她可谓难上加难。
心血来潮地一直带着面具真是太好了。白石想。
不过,因为围观群众想看热闹的心情太迫切,接近人群边缘的时候,白石被狠狠地挤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她好不容易稳住身子,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忽然一空。
“啪。”
木质的狐狸面具落在地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
“渡我”她抬头,看见头发半红半百、左脸有块红色烫伤印记的少年,正一脸复杂地盯着她。
白石愣了一下,随即慌张地捡起面具,戴了回去,死死系紧了面具后面的麻绳“我不姓渡我。”
她低下头,想快点儿从轰焦冻身边离开。
白石不是傻子。一次是巧合,但两个人都知道她的曾用姓,那就基本可以肯定,过去的她是认识这些人的。
为什么他们都把我记得这么清楚啊我又不是野口英世1,没那么人见人爱吧。
白石暗暗叹了口气。她的过去显然不是什么美好幸福的童年不然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又是失忆又是要逃命的了。
如果可以的话,就算是处于逃避的心理,她也不是很想把过去回想起来。
因为,总觉得会有什么大麻烦的样子。
然而,令她意料不到的是,轰焦冻看着冷冷淡淡的,却在她脚步移动的时候,迅速伸手,抓住了她上的手链。
好在那手链质量还不错,被这么使劲一扯也没有断开,倒是白石被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干什么”白石有点生气了。
“抱歉。”轰焦冻似乎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会干出这样堪称大胆的行为,连忙放开了手。
“你那时候不打一声招呼就突然消失了,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所以现在看到你有点激动。”他又重复了一遍,“抱歉。”
“你还是老样子。”虽然表情不变,但是白石莫名从他的口吻中辨别出了一丝笑意。
“比如很讨厌别人叫你039渡我039这一点。”
轰焦冻跟小学四年级的白石雏做过一年邻居。
都是不幸家庭出来的孩子轰的父亲而严厉,而渡我雏的继父,则干脆是个家暴妻儿的人渣。
当初的轰焦冻经常一个人在社区的器材区坐到天黑。渡我一家搬过来后,器材区便又多了个“流浪”的孩子。
从那个时候开始,尽管户口本还没有变化,但是渡我雏已经开始坚称自己随母亲,姓白石了。
虽然他们实际交流并不算特别多,但轰焦冻也没什么别的童年伙伴,而且对方还是他唯一一个能吐黑泥的对象,所以白石在他眼里是特别的。
白石不告而别的时候,他还真情实感地难过了一两个月,之后也一直试图打听她的消息。
不过,这几年白石大概过得比以前好吧。轰焦冻犹疑地想,毕竟当初那个白石的身上,总会有一种若有若无的颓丧。
“我曾经讨厌别人叫我渡我吗”白石没有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