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着黑墨镜,嘴中叼着支半燃的香烟的松田阵平将手支在前座上,好奇地看着白石雏。
出于对女士的尊重,降谷零的三个朋友松田阵平、萩原研二和诸伏景光只能挤在了后座,至于大块头的伊达航,便主动提出了自己去坐电车,将副驾驶的位置让给了白石。
“不要在我车里抽烟,松田。”降谷零皱了皱眉,抱歉地对白石说,“你别在意,他就是这种性子,没什么恶意的。”
白石轻轻地说了句“没关系”,有些担心地说“没关系吗,让我占了降谷先生朋友的位置。”
降谷零笑道“没事没事,毕竟是清水阿姨将你拜托给我的,我也要好好负责才行。”
“而且你别看伊达长得凶,其实内里跟幼稚园老师是一个性子,很喜欢小孩子的。”
果然被当成小孩子了吗。
白石叹了口气,不过也难怪,毕竟降谷零整整比她大了九岁,明年就要从警校毕业了,将她看做小孩,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但是果然还是有点微妙的不爽。
她应该能跟这个黑皮爱国狂人平等交流的才对
哎白石忽然反应过来有哪里不对。为什么她会这么觉得又或者说,为什么她会觉得降谷零是个“爱国狂人”,就因为他是警校生吗
白石看了一眼降谷零的朋友们,可是,对着这些同样是警校生的,她却没有这样的想法。
这可真是,非常奇怪。
松田阵平注意到她的目光,朝她笑了笑,虽然墨镜挡住了半张脸,但还是能看的出来,的确是个帅哥。
呜哇,未来的花花公子。
白石不自在地将面具戴正,转了回去。
虽然白石雏一路上都在纠结自己的奇妙认知到底是哪里来的,不过一到目的地,她就把之前的纠结都忘光了。
凑热闹是人的天性,而烟花大会,几乎是人流量最大的活动之一了。
松田阵平一下车就到处找允许吸烟的地方抽烟,剩下三个人则结伴去电车站接伊达航,只留下降谷零先陪着白石到处转转。
“你之前来过烟花大会吗”降谷零问。
白石摇了摇头。就算来过,她也已经全部忘记了。
降谷零微笑着说“那能玩的可就多了。捞金鱼、射击,还有章鱼小丸子和苹果糖,先去哪一个”
白石被遮挡在狐狸面具后面的眼睛亮亮的,答案脱口而出“苹果糖”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从觉得自己在说出这句话之后,降谷零用富有深意的眼神看了她几眼。
她歪了歪头,奇怪地说道“怎么了吗”
“不。”降谷零摇头,“没什么。”
“走吧。”
降谷零盯着白石雏看了好几眼。但是后者就算是在吃糖的时候,也只是把面具掀开了一角,除了一个苍白尖俏的下巴,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所以他也无从分辨,对方到底是不是当初那个姓渡我的小姑娘。
他记得她也很喜欢吃苹果糖,不过每次都吃不干净,又不好带上电车,就只能很可惜地把它丢掉。
不过渡我雏是个跳脱又话唠的姑娘,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几乎全程都能听到她“叭叭叭叭”地讲话,很难想象她和面前这个称得上娴静的少女划上等号。
“降谷先生,你射击的准头怎么样”白石忽然开口。
降谷零从思绪中抽离出来,愣了一下才说“手枪的话还不错”他看到了旁边射击的铺子,心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