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城一地在册的人口大约是十五万多丁口,这是丰城回归之日的统计黄册,但是等到痢疾之后,山民造册登记,一下子激增到了三十五万之众,现在丰城如此多的人口,居然还要流民,这是要做什么
作为首辅,他不能不想到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光是增长到三十五万人口,怎么还要人莫不是想要聚众
“大人,还是要呈给陛下御览,我等不能驳斥。”次辅看着首辅想要把奏折放到旁边,连忙说着,那些旁边的一般都是无关紧要的奏折,他们首辅次辅便有专管权,但是丰城的奏折,次辅还是觉着不要内阁给留中不递。
“你也开始忌惮了”首辅笑眯眯的看着次辅,“太孙殿下仁义好学,近来学政也是很有任君之像”
次辅听了,脸色一变,这话真不是首辅能够说出来的话。
“王大人,请慎言”次辅低声说了一声,就向着外面看看才有些惊心的摸摸冷汗。
近来京城官场有些诡异,底下暗波流动,次辅已经从门下听到很多消息,只是他一向走保皇派,不会参加储位的争夺,现在最应该保持中立的首辅居然隐隐顶立皇太孙,这有些大大的不妙的感觉。
“莫非,中牟不觉着太孙殿下有仁君之像”王首辅,似乎觉着问的不够清楚明白,话语一出来,直击要害,次辅看拿着王首辅,是讷讷不言,皇朝更迭,不到最后一刻,都不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虽然皇太孙已经立了,但是现在的发展看着有些诡异。
作为皇太孙的金木零平平无奇,就是听政也是很少有让人惊艳的见解,反而是中规中矩,人云亦云,从辅政大臣来说,这是个好的君王,可以让自己一展政治抱负,但是从国家领导人来说,平庸就是最大的罪过,国家和人一样不进则退。
次辅不言,王首辅面上微笑,心中则是知道两人已经有了对立面。
“中牟,不如咱们把这个奏折让陛下圣裁如何”王首辅拍拍奏折,家中孙女已然十三岁,昨日刘大监就曾过来报喜,说是陛下有让自家孙女册立太孙妃,自己已经是一把老骨头,如果未来自家的骨血能够登天,王首辅觉着自己此生无憾。
武帝看着底下站立的首辅和次辅,面无表情。
“两位爱卿,觉着此事如何”
武帝的话里面有些威严,皇太孙无作为,而小三岁的皇六叔治下则是大治的情况,如论是怎么看,都是皇六子更具有储君之像,这些话已经通过暗卫的耳目传到了武帝的耳中,只是武帝如何想,别人都不清楚。
“臣以为江东一带水患严重,流民颇多,不如将之就近迁往丰城,可谓是一举两得”次辅想想,低头回禀着。
“陛下,万万不可丰城已经有成丁三十五万之巨,如果再迁流民,恐有异变”王首辅连忙反对,丁口三十五万,拉起来十五万的大军是妥妥的,但是南部古宋的驻军才有多少不足十万,光是想想就是危险,王首辅自然不想让武帝同意这个奏折。
正当养身殿中在就奏折奏对的时候,殿外,七皇子一身狼狈的跑了进来,那个样子如同被人抢劫了一般,灰头土脸的。
“父皇,父皇,救救儿臣啊”七皇子一进入殿内就浑身颤抖的跪趴在了地上,身上的明黄皇子袍服有烟火烧过的地方,头发也有被烧着的痕迹。
武帝一看,自然是止住了话头,本来要训斥的话语,看着小儿子如此凄惨的样子,不由得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
“父皇,救救儿臣啊,儿臣就是去了趟平凡宫,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儿臣委屈啊,儿臣只是想去拿下六哥做的纸鸢而已,罪不至死啊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