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谢锦秀知道,一定会有些惶恐,毕竟无论他所做的哪一样,都是情势所在,风云际会。
“会试三场压缩为两场,殿试也提前,谢锦秀必须同丰城王南下巡边”武帝目光炯炯,南征对他的心理创伤很大,他虽然不想去,但是是他意志延续的皇子皇孙们可以去啊
听到自己的参加会试的借口,都被武帝破解,杨大儒只能无奈的拱手应和下来,只是出了皇宫大门杨大儒便是心里郁闷无比。
“百多年前,据闻谢师噩耗传来,京城冬季第一场大雪来临,白雪为其披白,万民痛哭”杨大儒坐在车厢里面闭目说着。
杨明学今日接送老爷子,看着杨大儒如此,心中一动“陛下让清鱼南下”
看着杨大儒不语,杨明学就知道这事是真的“谢师不是谢锦秀,谢锦秀也不是谢师,父亲,您多虑了”
听了这句话,杨大儒才皱起来眉头“可是年龄阅历等等,谢锦秀都不如谢师”
“所以才会被人忽视”杨明学这话说完,杨大儒才看向了自家的二儿子。
“你倒是心中有沟壑”杨大儒目光注视着杨明学,好像是第一次这般仔细一样。
“那儿子是长进了”杨明学似乎是在沾沾自喜,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后背有一层汗水,自家的老爹还是好为人师,喜为人师,自己已经走偏了他给制定的路了吧
杨明学心里想着,但是自从和胡率明林翰林两人聊国策,看时政后,杨明学那股子从政或者做幕僚的心思是越来越多,他知道有一日,他想要打开父辈给的束缚,寻找自己的道路,即使这个道路漫长。
杨大儒从杨明学身上收回目光,继续闭目养神,好像是没有看到杨明学复杂的眼神一样。
只是谢锦秀当夜,就接收到师祖的拳拳爱护之心,以丰城回归一事,做十篇策论,这可是让谢锦秀心里把武帝一顿的埋怨,以为是武帝相招问策杨大儒,才有了自己这些功课。
谢锦秀却不知道,这是师祖觉着自己把他的儿子孙子都带歪了的惩罚。
往年古宋国的哪场会试,哪一场不是天下瞩目,今年虽然也是天下瞩目,但是瞩目的重点不是谁是解元,而是谁这么倒霉,赶上了这场会试,四天三场,美其名曰两场,大家都不知道题量多少,天下举人都是一脸的悲痛,之前的经验和练习统统没有了作用,可想而知,他们是多么的忐忑。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这是每个参加会试的举人的愿望,现在这个愿望可能因为突然的变动打折扣,可不是让这些举人们心慌么
凡是茶馆客栈这些参加会试的举人都是有些消愁的意味,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前途淼淼。
“不好,朝中有消息传出来,此次会试录取二百人,有一百人将会分到丰城一地”有个举人脸色煞白的跑进了茶馆说着,那里有他的几个同乡。
一听到这个消息,满场哗然,丰城那边是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可是在战争的边缘,他们这帮子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去了那边不是送菜么
“切,一帮子胆小鬼,不去那边,难道等着吏部这边候补官职么一帮子傻子”一个红袍胖子,直接开口说着。
薛甲看着自家少爷,那是一脸的绝望,说好的不招灾不惹事呢乡试低空过的少爷还是飘了。
意气风发少年举人,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