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一接了过来后,仔细看去,两份试卷,一份写的花团锦簇,文采出众,而另一篇初看起来,就让人热血沸腾,再看迟一都不得不说,这个试卷可惜了,要是在殿试上写,必然能高中状元。
“怎么”武帝看着迟一一脸遗憾,不由得问道。
“不,老奴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都是良才,只是这一份,老奴觉着分外可惜,要是殿试之上,直接颂卷,该是如何风景”迟一的这话在武帝看来,一点也不夸张,他也觉着有些可惜。
“无事,老奴想来,要是殿试,陛下亲自出题,必然会更出彩”迟一加了一句,这让武帝满意点点头。
“可惜此子刚刚乡试完,怕是不能参加今秋会试”武帝有些叹息着说着。
杨学府的规矩,武帝一清二楚,对于杨大儒他是又敬,又是有些愤怒,很多人才,被杨大儒教导的安稳失了锐气,每每想到这些,武帝就是恨不得敲开了杨学府的大门,把那些年华蹉跎的才子们,都拯救出来,每每念及,都叹息这些少年何苦入了杨学府一门。
“这可是那谢锦秀所写”迟一赶忙问着,听着武帝的这话,想来应该是了。
果然,武帝点了头“大国泱泱少年,将使古宋举世无疆朕阅之,悦之”
说完就是叹气,落到了杨学府,就怕杨大儒要抹掉了谢锦秀的锐气,这谢锦秀于己多么像是谢公于文锦帝武帝不愿谢锦秀受磨。
迟一听了也只是静默,多年相处和了解,杨大儒教导下的学生们都是爱教育爱研学,就是不爱政治朝堂,他一暗卫,也不知道如何去做,就听着主子絮叨便可。
谢锦秀还在陪着杨布琼他们打着叶子牌,杨学府内不许赌钱,而十六岁下又禁酒夜饮,所以几人也就是罚罚饮茶。
红泥炭炉一直在门口烧着,叶子牌好玩,时间不长不短,正好适合这些少年人风雅的玩,不想喝茶就作词写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无论是杨之和杨明学,都听之任之,让一众少年郎都能开心玩耍,也是让他们闹着,不让谢锦秀想起来乡试阅卷的事情。
慧极必伤,这是这个时代人普遍的想法,尤其是幼子少年折损率高,更是让这些为人师长的更是关心几分。
乡试最后一场,半夜突至的暴雨击倒了很多考生,如今药铺里面治疗风寒和腹泻的药物,已然是提价难有,更是有些家贫的书生缠绵病榻,更甚者已经传出来了病逝的消息,更是让杨学府的众位紧张谢锦秀,他的隔壁,学府大夫常驻,就怕谢锦秀是不是风寒潜藏,还没有发出来,这种事情在乡试会试也是常见的。
如此各方焦急等待,赌场诸位夺第一名解元的呼声是每日再改,如今成杰云和谢锦秀已然是骑虎难下,两人被下注的份额,可是遥遥领先别人,当然谢锦秀是买他不是解元的份额多些,而成杰云则是买他是解元的多些。
如此时间匆匆,谢锦秀在杨布琼等人的陪玩陪吃下,似乎是日渐开朗,众人也放下来心,只是这日一早,杨学府就开始紧张了起来,乡试放榜,杨布琼带着杨布铭他们早早的来到了谢锦秀的庭院,那副样子,如同赶赴战场,如临大敌,他们要护着谢锦秀一起去阅榜,而杨明学和胡学政也早早的起来,摆起来围棋。
“可是比自己乡试的时候还紧张”杨明学把自己围住的白子一一指了起来,“要是兄长看着你如此下棋,估计要气乐了”
胡学政担忧的心思虽然没有写在脸上,但是漫不经心的下棋,直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