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谢锦秀进入杨学府私学的别人认知状态,而在谢锦秀看来, 这是自己脱离杨学府这个巨坑的实际状态。
别人可以隔日早上去取水, 而谢锦秀需得每日前去挖竹苗,然后栽种竹子,如今十来日, 他自己庭院里面的竹子才算是稀疏的栽种好了。
“过”私学宿老递给谢锦秀一块月考过的学牌。
听了过字,谢锦秀还没有怎么样, 旁边等候着的杨布铭等人,看起来比谢锦秀还要开心。
“锦秀贤弟威武”杨布铭起哄道。
“锦秀贤弟威武”其他人跟着一起喊着。
听着下面学堂诸位师兄弟的声音, 谢锦秀含笑对着他们扬扬学牌, 谢锦秀要不是克制守立,都想对着学牌亲一下, 这哪里是学牌,明明就是自己的“通关文书”。
四月初五, 自己就可以在京城才加乡试了。
“此子心性坚毅, 每日早起,白日研学,六艺也不曾落下,布铭几人的蜡烛倒是被他用了不少率明, 得生如此, 为兄妒之”杨明学也在窗外看着谢锦秀舌战杨家学府几位宿老,讲经论学,一点也不慌张。
“妒之无用, 世间锦秀仅此一人。不过,师弟要谢过明学师兄的悉心教导率明,深感之”胡学政正正经经的给杨明学行了一礼。
“额,你可知,我只是如同恶师一般给他出难题,让他每日都做行文”杨明学想着自己为难这位十三岁的师侄,自己可是遍寻难题,最后为难到的反而是自己,想想这些杨明学还有些惭愧。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佛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胡学政说完,笑了,“如此才能成才,弟再谢恩师和师兄了”
这下行礼有些庄重,让杨明学托起后,更是心下难受,说好的,师债弟子偿呢每日惩罚般的行文,写的好了,自己也是鸡蛋里面挑石头,可是对方小小少年,居然忍了下来,一次也没有见让这胡率明过来找自己,自己的磨难算是此子的磨刀石
乡试一般是三年一次,如果错过了今年的乡试的话,谢锦秀再参加就是十六岁,但是以杨学府的入朝标准,十六岁中举人正好,所以杨大儒才想要压上一压,可是圣命难为,杨大儒不得不和自己说,锥在袋子中已然是藏不住了,放出去看看是否锋利也好。
四月初五,京城小雨,京东道贡院前青云路的砖石被雨水打透,谢家风自己身穿蓑衣给马车前的谢锦秀打着伞。
原本想要给谢锦秀送考的杨学府诸位师兄,则被杨明学堵在了家里。
胡学政到底不放心自己的弟子,带着自家的车夫亲自打算看着谢锦秀进了考场才安心。
于是,谢锦秀下了马车,先是对着坐在马车中的胡学政行礼,然后在谢家风的举着的伞下,一步步的往贡院门口走去。
在谢锦秀想来,考试的人员一级级在减少,乡试较之院试应该是人少了很多,可是在京城贡院这边一看,才发现自己想当然了,那密密麻麻的人,才恍然,这是京城乡试。
乡试虽然三年一考,但是只要是过了岁考没有中举的秀才,都会一年年的新旧秀才累积参加考试,除非那秀才自己放弃,可是会放弃么一般人都不会放弃,所以京城如此学习氛围浓厚的地方,又有四大学府私学在,更是不可能人数少。
“三叔,人好多”谢家风感叹着,比起来院试,这乡试的场面更大,在谢家风看来,至少三千秀才参考一般。
红色披风,穿着白袍金缕衣的谢锦秀,在旁边还有谢家风打伞的情况下,硬生生的给了其他秀才一种对方是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