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兰花,年十五,当时她生活的大叶村也被大水淹没,亲人十几口只余她一人,因为水来时抱着棵大树而存活下来,活下来并不是幸运的开始, 而是磨难的开始,四处都是大水, 即使水位落了后, 村子附近也没有了任何吃食,家里的房屋家什全部被冲跑,而朝廷的赈灾遥遥无期。
为了活下来,瘦的不成样子的李兰花混在难民里,不知来日如何的过着乞讨生活,过五村,走六镇, 渐渐的难民队伍人越来越少, 不是投了远亲,就是一席荒野。
李兰花不知道今夕何夕的苟延残喘着生活。
有时乞讨难得食物,李兰花就学着一些猎户去山里找吃的,肉食她没有什么本事, 但是找些能吃的野果子,菌子还是能有所收获,就这么过一天是一天的,李兰花早上去大山中找寻着食物,晚上出山找个破庙破洞就睡就睡上一宿,日子也慢慢的挨了过来。
有一日李兰花走到了大青山的范围,刚到山腰,就看着眼前一对落跑的男女,惊惊慌慌的从她身边跑过,而紧跟着山下也有一堆的人追了过来,她赶忙藏了起来,却不想看了一场影响她一生的大戏。
在那么多人的围追堵截后,那对男女,终于就被抓住,包围在中间。
等人群里出现个身穿麻布,头戴孝带的青年俊脸汉子时,那对男女,都扑通跪倒在汉子面前。
女子跪爬膝走,男的被族人押着跪着。
“明陈哥,看在我给你生了两个孩子的份上,放我走吧求求你”
那女子哭的是上气不接下气,脑门不停的磕着,慢慢的磕的血红,满脸的惊慌失措,她心里明白,这要是被抓了回去,谢氏一族一定会把自己和奇哥抓起来进了猪笼,越想越害怕的她是哭的真切了。
“谢明陈,碗儿本来就是我的娃娃亲,都是你家横刀破坏,才让我们两个有情人分开,现在你父亲死了,家里债台高筑,难道你就想这么的拖累着碗儿,为什么不放碗儿一条生路”
谢明奇虽然被族人压着跪着,但是他不服气的看着谢明陈,就因为自己父母早逝,娃娃亲也被族弟家得去,他不甘心。
“你说你俩有娃娃亲,证物何在婚书何在人证何在”谢明陈看着妻子和自己的族兄,只觉着浑身发冷的很,今天是父亲下葬之日,而自己的族兄居然拐带自己的妻子私奔,一抹绿帽罩下来,让谢明陈此时心如死灰。
“我们是指腹为婚”谢明奇没有证据,要是有婚书,自己的娃娃亲怎么可能抢走,他只能高声的辩说着。
“呵呵呵”谢明陈冷笑,然后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我与这混人没有亲缘,请祖爷爷为我做主”
族长谢长顺看着底下的两个族中子弟,也是气的七窍生烟,但是这一个处理不好,就是谢氏一族的大丑闻,一旦要是被碎嘴的婆娘说出去,就不堪设想,以后谢家村的男女婚嫁就艰难了
这样想着,谢长顺就打算把事情在山中处理了,过来追着人的都是族中优秀的子弟,口风也紧。
“明陈”谢长顺叫着谢明陈。
“祖爷爷”谢明陈眼睛通红。
“我知道你委屈,所以,他们是生是死,你说”谢长顺知道,另外两人死不足惜,但是这个孙子需要让他把气出了,要不这一辈子他就完了。
谢明奇一听,脸色骤变“祖爷爷,我只是找回我的未婚妻”
“住口,掌嘴淫族弟妻女,无媒苟合,还胡言乱语,谢家百家饭,竟然养出来你这个畜生”谢长顺真是恨欲其死,说一千道一万,不是谢明奇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