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之后,周彦鸣想了很多。
他在考虑是否真的应该放弃,但夜深人静之时,他发现他满脑子,还是那个让他甘愿放弃尊严,抓狂却又拿她毫无办法的女人。
他不知道是不是真像迟语姿说的那样,他对她的执着,不过是因为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他真的从未喜欢过谁,所以无从比较。
无法抉择,周彦鸣便又开始用工作麻痹自己。
一转眼,冬天来临,京城下起了鹅毛大雪,将天地染成银白。
那天下班,站在周氏大厦门前,看着满天飘飞的雪花,周彦鸣忽然产生了一种渴望。
他很想再见见那个女人。
再问她最后一次,两个人是否可以重新开始,是否真的连一个机会都不能给他。
想到就做,他立刻开车赶了过去。
虽然醉心工作,但其实他一直掌握着迟语姿的动向,也知道她拍戏的地点。
那是在京城附近的一处偏僻农庄。
大冬天的还要去那么恶劣的环境拍戏,他想想都心疼。
当他赶到的时候,迟语姿刚刚拍完最后一场戏。
她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手里抱着热水袋,依然冷得直哆嗦。
他记得她很怕冷,去年冬天,她还住在他的别墅里的时候,她到门口给他开门,都得全副武装。
看到周彦鸣,迟语姿皱了皱眉。
身边的人都知道周彦鸣正在追她,助理见状,识趣地走开了。
她没有说话,走到一旁的墙根下站着。
周彦鸣也沉默地来到她身边。
迟语姿今天的戏份已经拍完了,剧组还在忙碌着拍别人的戏。
他们就站在一旁看着,安安静静,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
这样的氛围,让迟语姿觉得很奇怪。
她忍不住往旁边的树下挪了挪,眼睛专注地盯着剧组那边的拍摄,努力集中注意力,但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关注起离她只有两步之远的男人。
他为什么又来找她他还想说什么他到底来干嘛
她胡思乱想着,却不愿先开口。
“那是我姑姑的女儿。”周彦鸣忽然说道。
迟语姿一愣“什么”
周彦鸣“就是在顾左的婚礼上,跟我跳舞的那个女孩子。”
“哦”迟语姿点点头。
见她还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周彦鸣气结,眼睛看向了另一侧。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他低声道。
有什么想说的
迟语姿咬了咬唇,“额,那个”
只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她就听到了别人的惊呼声。
在一阵咿呀响动中,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她的发上,她一抬头,就看到了在眼前不断放大的树干。
她想跑,但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她又离得最近,根本来不及。
在最后一刻,她感觉有人将她扑倒在了地上,在失去意识前,她迷迷糊糊地听到男人在她耳边的低语。
“笨蛋”
当迟语姿在医院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事情了。
因为大雪压倒了树,她和周彦鸣被砸了个正着。
她倒是只受了点轻伤,但危急关头护住她的周彦鸣,却伤到了脊椎。
医生说,他这辈子可能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迟语姿从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