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硬生生凭借撞金钟而顺利进入天剑宗,拜师惊天剑主霎时间,犹若被冷水淋头,他所有的打算尽数咽入腹中,不敢再提及分毫。
如今,他正是庆幸无比幸而他及时打消念头,否则,后果当真不堪设想。
外务管事很快把陆争的口信带给叶晏二人。
人走后,叶殊道“你那陆师弟也是有心人。”
外务管事是个心思细密之人,他原以为要多寻几个所在才能找到那位血影猎,不料却打探到,那血影猎不时就会来到宣明府附近,也时常打探惊天剑峰的消息。再一见那血影猎得了信笺时的反应,他心里动念,就把所知所见尽数禀报了。
叶殊向来敏锐,听他这话,如何不知那陆争这是一直关切二人下落之故自然也是略感欣然。陆争、阮红衣、葛元烽这几人,倒是没一个凉薄之辈。如此一来,他之道侣往日的好生对待,到底也未被辜负。
晏长澜一笑,复又感叹道“陆师弟从前性子孤僻,阿拙你当时也曾见过,他之心性,其实并不比如今这般。如今心境稳固,是他遭逢大难后,多有磨砺之故。虽说心性坚定是一桩好事,却也是他受过磋磨,艰辛而得。”说到此,他微微摇头,“阮师妹与葛师弟更是如此,能褪去浮躁,有今日沉稳,也大为不易。”
倒是晏长澜自己,虽说与从前那些同门的苦难是一同经受的,可他身边始终有心爱之人相伴,纵然心里有几分挫折,也从未觉得有什么苦处。相较自己,那几个师弟师妹着实艰难。
叶殊神情微柔,未多言语,心中却是暗忖长澜自己有所不知,其前世所受之苦,这些同门哪里比得过万一即便是那仿佛走上同一条路的陆争,也有长澜这做师兄的照拂。而长澜却独自苦苦挣扎,一路艰辛跋涉,直到最后自己报了仇,再没活路,神智泯灭
在他看来,长澜远胜陆争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