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华闻言,眉心不由得皱紧,她不想刚刚那一番话落,楚徹竟还为那姜女开脱,顿时大怒“你心中容的下,本宫心中容不下你逝去的父王与姑父更容不下”
“姜女静姝本宫看你是被她的外貌迷了心智本宫听闻你将她从秦琼手中救出后,放在军营中养了一个多月才将她送回幽州”
楚徹闻言微顿,随后点头“是。”
“你治军一向严谨,从不许军营之中出现女人,怎就为她破了例那时你们不过初次见面,你还敢说不是她狐媚惑主,引你犯错”
“那时她受了刀伤,不便北上,而且我忙于追击秦琼一时忘了安置她。”
楚月华闻言又是一声冷笑“本宫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你知不知你口中温顺乖巧的姜女,在你送她回幽州的不久私自逃出东宫夜会中山左相魏廖两人在客栈内你侬我侬了半晌,而她带去的宫女一直等候在客栈外,姜女离去时魏廖更是不舍的送了她一支白玉姜花簪子。”
“本宫更是听说,在中山时那魏廖便可随意出入姜女的寝宫,中山王还曾有意为两人赐婚。若非中山国危,那姜女说不定已是魏廖房中之人。”
“你又可敢确定那夜她们二人在客栈内没有肌肤之亲”
楚月华说完,见楚徹眼中的神色渐渐沉冷下来,她缓缓的叹了口气“姑母知道那姜女手段高明,你一时看走眼也是有的,但是珟儿,你不要忘记你父王是如何被害,不要忘了这些年姑母与你是何等艰难走到现在,中山之人不可信中山王室,无论男女,都该死”
楚徹闻言抬眸望向楚月华,他的神色复杂,随后他开口“侄儿送姑母回宫。”
临渊阁内,姜苒望着渐暗的天色,唤了钟娘备水沐浴,在药田忙了小半日实在乏的很,幸好楚徹不在她也可偷了闲。
出了浴姜苒换了干净的中衣,便让钟娘熄了灯,上了床榻。
钟娘守在床前,见姜苒的呼吸渐稳才理了理床幔,静静退下,候在临渊阁外等楚徹晚归后再回房。
楚徹送楚月华直到公主府,返回东宫时将近子时,钟娘候在门外见楚徹回来连忙迎了上去“殿下回来了,良娣已经睡下了。”
楚徹站在临渊阁门前,他看着身侧的钟娘忽的问“良娣来癸水了”
钟娘被问的一愣,她不知何意“还未到日子,殿下怎的突然问这个”
楚徹闻言原本尚有犹疑的心一瞬沉冷了下来,他瞧着钟娘“退下吧。”
钟娘虽心中疑惑,听闻楚徹此言,只得依言退下。
钟娘的身影消失在长廊尽头,楚徹却仍立在临渊阁外,白日里楚月华的话语不断的在他脑海中盘旋。
姜苒并未来癸水,她在骗他,至于她为何骗他,或许真同姑母所说,她心中有那个中山魏廖,楚徹回想着之前营中时,魏廖与姜苒之间就并不简单,他当时无心深究,后来姜苒极温顺听话,他也就未曾多想,如此,他倒当真被她的外表骗了。
楚徹推开临渊阁的门,大步跨了进去。
床榻上姜苒正睡的安稳,却不知为何忽的一个激灵,她从床榻上惊醒过来,迷蒙间姜苒瞧见床榻前立着一个身影,姜苒心下一惊,她一瞬清醒连忙从床榻坐起。
楚徹站在床榻前,他将姜苒的反应尽收眼底,她总是这样怕他,从前他只以为是她胆小,他若待她温柔几分许会好些,如今看来,她更像是做了亏心事后的心虚。
楚徹眯了眯眼,月光打在他冷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