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徹将姜苒的反应看在眼里,他神色未变,慢慢俯身。
姜苒只觉得灼人的气息一涌而下,她下意识的侧开头,那抹灼热洒在了耳畔。楚徹见姜苒躲开,握着她手腕的手又紧了几分,他的眸光微闪,随后在她的耳畔留下一抹轻笑。
楚徹放开了姜苒,翻身下榻,他寻了披风,转出屏风后,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传来关门的声响,不久与临渊阁相对的书房亮起了灯。
姜苒躺在床上平复了许久,不过刚刚那片刻,她的身子已被冷汗浸满,也是刚刚那片刻她才知,对上楚徹她竟然连挣扎都是无力的。
翌日一早,钟娘向往常一样进来伺候梳洗,见床榻上只有姜苒一人,不由得快步走上前去。
“公主,殿下呢”
姜苒起了身,眼下的疲倦深浓,昨日辗转了一夜,天明时才浅浅睡去,钟娘推门进来的声音又将她惊醒。
“昨夜便走了,不知去了何处。”
楚徹有习惯,不喜奴仆们候在门外,所以每晚奴仆们退下后便都各自回房,不留人守夜。
钟娘听了,有些担心“殿下为何夜里便出”
姜苒抬眸将钟娘的担忧看在眼里,她扯了扯嘴角“殿下突然想起有事便走了。”
钟娘听了半信半疑的点头,随后服侍姜苒起身梳妆。楚徹果真一早就走了,用早膳时姜苒也未见楚徹身影。
因昨夜未睡好,待至午膳后,姜苒起了困意,正要去内室休息,管家突然来禀,说徐将军前来拜访。
待人进了临渊阁,姜苒才知管家口中的徐将军乃是那日她在楚营中救的徐陵远。
姜苒从座椅上起身,按位分,应她先向徐陵远见礼,却不想徐陵远一见她,便率先行了大礼,姜苒心下微惊,连忙让候在一旁的钟娘将徐陵远扶起。
徐陵远起身后,又对姜苒深深一礼“多谢良娣出手相救,若非良娣医术高超末将早已命丧秦琼箭下。”
姜苒闻言只面上带笑“徐将军过誉了,将军吉人天相,自不会有大碍。”姜苒说完微微侧身“将军请坐。”
徐陵远见姜苒这般客气,不错一丝礼数,只得先走到椅子前坐下,徐陵远落座后,姜苒才随之坐下。云芙从外面捧着一方匣子进来,递至徐陵远面前,徐陵远有些不解,他看向姜苒。
“将军中毒之处靠近心脉,想来军医应叮嘱过将军,您体内尚存余毒需日日服药调息。”
徐陵远闻言点头,姜苒所言确实不假,但他仍是不解,他看向云芙手中的匣子“那这是”
姜苒看了一眼云芙,云芙见了便将匣子打开,匣内立着一个精巧玲珑的白瓷瓶,瓶口处有红布结扎紧紧塞住。
“我想将军日理万机,若是日日服汤药必是费时,便制了这药丸,徐将军只需每日服一粒用清水送入便可,服上半年,将军身上的余毒则可彻底清除。”
姜苒话落,徐陵远却是一愣,随后他连忙起身道谢“末将多谢良娣记挂,您亲自配药,如此厚爱,末将只恐担待不起。”
“徐将军不必客气,殿下与我说,徐将军乃殿下手足,至亲如兄弟,将军受伤殿下心亦难安。徐将军若能早日康复,殿下也能安心。这只是三个月的药量,待我将余下的制好,便托殿下转交给将军,将军不必客气。”
徐陵远闻言眸光闪了闪,又对姜苒深深一礼“末将多谢良娣。”
徐陵远坐下后,姜苒便又细心叮嘱了些,之后徐陵远起身告辞,又再三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