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雯烟实在是瞧不下去,只一脸无奈的冲阮氏道“姨娘,够了够了,叫旁人瞧见了,回头该笑话咱们了。”
顿了顿,又道“您瞧瞧,小主子的额头都磕破了。”
雯烟说前一句时,阮氏只笑眯眯道“不碍事,不碍事,谁爱笑话谁笑话去,横竖不碍咱们的事儿。”
听到后一句,立马一脸紧张的将卫臻拉了起来,边细细查看着,边一脸紧张道“哎哟,这该如何是好啊,咱们安安这么漂亮的额头要是磕破了,多可惜,造孽,真是造孽。”
明明没伤口,只捧着卫臻的脸吹了又吹,查了又查,明明没伤口,还硬是要往她额头上抹点儿药膏这才放心。
碧水居院子不算大,自然与老夫人的世安院无可同日而已,可到底是独门独户,而且整个院子就住阮氏跟卫臻两个人,十足够了,且在碧水居一旁还有一汪碧绿的水榭,阮氏才刚来,便预备将院子旁一处偏僻的荒地开垦出来种些花花草草,临水而居,又是花草,又是水,景致甚美,只觉得每日起来整个人都是精力充沛的。
关键是,到了碧水居,卫臻什么也不用做,阮氏定是恨不得替她穿衣替她擦脸,卫臻只需安安心心当个废人便是。
跟卫臻腻歪了好一阵后,阮氏便亲自指挥着卫臻屋子里的摆设去了,卫臻闲下来,想了想,只将映虹姐姐唤来,难得一本正经的拉着映虹的手,将昨晚她跟老夫人去往二房的事情与映虹一一细说了。
横竖,昨晚的事儿,也瞒不住。
完了后,卫臻只缓缓道“恐怕得劳烦姐姐去一趟大房,私底下将昨晚二房一事细说给大伯娘听。”
这个家可是郝氏在管。
虽说郝氏不适宜插手二房的事儿,可毕竟二房没了当家主母,二老爷又尚且无一妾氏,整个院子上下唯有两个糙老爷们操持着,如何操持得住,无论是于情于礼,大房都该帮衬一二的。
毕竟如今老夫人刚回,倘若恰好遇到二房当真出了什么事儿,大房也难免有些难辞其咎。
映虹会意,沉思了一阵,只冲卫臻道“还是娘子想得周到,二房毕竟无人把关,奴大欺主,那些下人们确实不该留了,此举,若是大太太料理了,是既令老夫安了心,又让众人对大房无任何闲话可说,可谓一举两得。”
说罢,立马授意去了。
回来时,映虹只提着一篮子桑葚,一篮子山莓来了,笑着冲卫臻道“喏,这可是大太太亲自给娘子备下的,说是野外深山老林里来的山货,酸甜可口着呢,是今年刚采摘的头一批,比寻常个头大了一半不止,大太太说娘子喜爱零嘴,便巴巴将篮子皆给装满了。”
说着,又笑着道“大太太说了,娘子吃完了,只管去讨要便是,听说大太太娘家郝家的老家便是郊外的,时不时有村名将这些野味送来,娘子要是爱吃,可管饱了。”
映虹学着大太太妙语连珠的语气,生生将卫臻逗笑了,也知,这事她做对了。
卫臻让贪吃鬼冬儿将果子洗了,留一半,给院子里的丫头们分一半,结果冬儿刚去,那边绿蕊正好将一叠洗净的桑葚送了来,两人对视了一眼,冬儿看着碟子里洗干净的果子,又看了看自己篮子里的,不由张口问道“绿蕊姐姐,你这桑葚打哪儿来的”
绿蕊一脸不明所以道“这是方才潘姨娘送来的,翠微居的潘姨娘。”说到这里,绿蕊叹了口气,犹豫了一阵,绕过冬儿,冲卫臻道“小主子还不知道罢,翠微居的潘姨娘是老爷去年新纳的。”
说到这里,绿蕊压低了声音,道“听说是打暗门子里头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