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玩的了,哪里就真的舍得训斥咱们家小七,小七如此乖觉,祖母爱护都来不及,哪里会舍得打骂”
只抱着卫臻好似揉了一通。
安慰完了后,却只见小丫头小嘴瘪得更厉害了,整张小脸都胀红了,秦妈妈察觉事情有异,一问,只见小卫臻后知后觉的伸着小手捂着后脑勺抽抽搭搭道“脑脑袋疼了,方方才不疼,现下现下又疼了”
一副委委屈屈,又敢怒不敢言的小模样。
老夫人听了一愣,赶忙将卫臻头上的小鬓拆散了,伸手轻轻往后脑勺一摸,只见后脑勺偏向头顶的方位鼓起了一个小包,方才查看时并无多少异样,却未料这会儿却是慢慢起了。
她的手刚一触碰上去,只见怀里的小人儿小身板一抖,俨然是疼得厉害了,只拼命捂着小嘴没有哭出声儿来,眼泪珠子却是如何都管束不住,噼里啪啦的滚落了一地。
老夫人见了,一时不知是该气该乐还是该心疼才好,气这小丫头这温吞拖拉的性子,往日里言行举止温温吞吞便罢了,没曾想就连受了疼也依然是一副如此温吞的模样,这脑袋撞了有半刻钟了还后知后觉的察觉到疼痛,简直是只个小笨猴,又被小家伙这委屈巴巴后知后觉的小模样给逗笑了,这样迷迷糊糊的小性子,也不知到底随了谁。
瞧着那双忽闪忽闪、迷迷糊糊的大眼睛,老夫人只无奈的摇了摇头,忙不迭命人将屋子里上好的跌打药酒拿过来,她亲自抹在手心,将小卫臻摁在腿上,给她揉脑袋,想了想,又命人将炕上的几子四个脚,四个角分别用软绵之物给包扎上了,只道屋子里的小辈们多,省得一个个都嗑着碰着了便不好了,嘴上虽这般说,可能够时常上这高榻上玩耍的,除了眼前这位,如今这个年岁的,倒好似不多。
一直到腿上的小人儿抽抽搭搭的快要睡着了时,外头的丫鬟忽而来报,只道“老夫人,五老爷往这边来了。”
周妈妈低头缓缓道“果然来了。”
老夫人听了丝毫不觉诧异,好似早早便在候着他似的,只淡淡挑眉道“来的倒挺早的。”
周妈妈道“听闻染云居那位昨儿个与五爷大闹了一阵,爷一气之下去了秋水筑,一连着在秋水筑待了一整日,一直到昨儿个掌灯时分,染云居那位亲自去了秋水筑,嘴上说是探望十二娘子,回时,却是爷亲自送回去的,想来昨儿个便已和好了”
周妈妈一五一十的将昨儿个五房的事禀告,竟是事无巨细。
老夫人听了淡淡的摆了摆手,老妈妈会意的适时止住了,老夫人低头瞅了腿上的卫臻一阵,给小丫头擦了擦泪痕,将人轻手轻脚抱着放在了炕上,盖好了被子,又低头将人细细瞅了一回,方摆了摆手道“备膳罢,已有些日子未曾好生与我儿一道用过膳、说过话了。”
丫头立马领命去了。
正在此时,只听见五老爷熟悉的声音打从院子里直接传了进来,竟是人还未到,声音便已率先一步入内了,只笑呵呵道“母亲,不肖子来探望您来了。”
话音一落,五老爷笑模笑样的掀开帘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