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臻深知,这无论是主子或是下人,这层关系想要长久,终归是要图点什么的,主子图下人,无非是图个贴心,图个忠心,下人图主子,无非是图个赏口饭吃,图些赏银,或是图得一个安身立命,又或者图得一个安宁庇护,及一个随心自在罢了。
这几个方面,全部满足了,或者满足一个两个,便能成了。
这说起西北那位财神爷,卫臻倒是恍了一阵。
这世子苏进京一事,闹了足足有小半年了,如今都到端午了,半月前便说到了到了,说到现在仍然没见任何踪影,人没到,还将人九王爷给开罪了,关键是,也没有给郝卫两家送过任何信件,除了源源不断的往两家运送物资意外,几乎音讯全无。
也不知道葫芦里在卖些什么药。
这苏万里此番回京,是住到卫家,还是住到郝家
卫臻有心想要装模作样的关心一阵,竟投奔无门。
哎,这也怪不得她了。
苏万里他日若要骂她无心,实则是无力啊
也不知今儿个那祸害会不会露面。
卫臻有种不好的预感,祸害露面,终归会祸害一方的。
或许最好避避
“哎哟,我的小主子,您怎么又躺下了,一会儿该动身去皇宫了可别将衣裙弄皱巴了。”
午膳过后,卫臻便来了瞌睡,她有每日午歇的习惯,今儿个中午是在老太太屋子里用的膳,五房全到齐了,熙熙攘攘摆了三桌。
卫臻贪杯,多喝了几盅果酒,散了后没有回自己的屋子,去了阮氏屋里,一去,便巴巴爬到了软氏的软塌上躺下了,急得冬儿、双灵几个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直来回打转来着。
双灵在责怪冬儿惯着卫臻“也不瞧瞧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主子贪嘴,往日里便罢了,今儿个怎么也不上前拦上一拦,这会儿脸颊上都染红了一片,一会儿可怎么办,一会儿可是要入宫的。”
冬儿则瘪了瘪嘴,道“谁能拦得住主子,你又不是不晓得,我可说不过她。”
又道“再说了,主子往日里可不是今儿个这酒量,这是酿的果酒,没有几分醉意,主子往日里合上半壶也不打紧,哪知今儿个才喝了几杯,便来了醉意。”
再道“好人都叫你做了,哼,我才不做那坏人,要怪便怪你自己,别什么都怪到我头上。”
两人直接互怼了起来。
阮氏见了,却笑眯眯的走过道“不打紧不打紧,安安今儿个瞧得兴致好,难得开怀,醉了便让她在这里歇着便是,皇宫去不了不去便是。”说着,忽而压低了声音,冲冬儿、双灵二人道“听说那宫里可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安安胆小,我觉得不去也罢。”
说着,阮氏拿着帕子坐到卫臻跟前亲手给她擦脸,擦手。
卫臻笑盈盈痴傻傻的附和道“不去,不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安安今儿个陪着姨娘,哪儿也不去。”
留下冬儿、双灵两个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感情,主子原来不想入宫呢
怪道今儿个早起到如今,半个入宫的字眼也未曾提及。
倒白叫满院的人,从早起紧张到现在了
二人正傻愣间,外头杏丫来了,说宫里头来了个小黄门,指着名儿让卫家六娘子卫家七娘子今儿个入宫,说那小黄门是皇后宫里的人,说皇后今儿个点了些个世家女的名儿,指着名儿让入宫觐见,说大老爷派人将小黄门请入府,小黄门却推辞,说急着要去下一家通报了,约莫说刚从宁家来,下一家去的是方家
杏丫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