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仍在肆虐,可洞穴之中却温暖如春日。
宋沉轩靠在顾拥雪的怀中,颇有些无着落的不真实感。
“师尊,你不去救师兄吗”
顾拥雪道“夏与秋应该不会眼睁睁看着衡之出事,且你如今这样的伤势,我又怎放心留你一人在这阵法之中”
宋沉轩试探道“夏与秋心狠手辣,未必不会对师兄下手。”
顾拥雪不是不担忧,但他却故作平静地道“为师都已经留下来了。你努力将心事去了,不再受阵法影响,我们快些出阵,到时一起去救你师兄便是。”
“好。”宋沉轩闭目回拥,抱住顾拥雪,唇角带着笑意。
阁楼二层。
亓衡之死死地盯着阴阳玄镜,看起来很想把这个阴阳玄镜给砸了。
顾拥雪与宋沉轩说话的声音极轻,他在镜外听得十分模糊而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瞧见他们亲密,这就更让他浮想联翩。
夏与秋倒是将他们所有对答都听得真切,笑道“看来你师尊是选择了你师弟。也是,年纪小的那个总是要占点便宜,你师弟看起来,可比你讨人喜欢多了。”
亓衡之不明意味地冷哼了一声,仍旧盯着阴阳玄镜看。
镜中时间过得要比外头快,很快,洞中的师徒便感到了难以忍受的饥饿。
顾拥雪修为已臻化境,本是半辟谷的“地上神仙”,这几年他三餐却都被人按时送到折梅殿,十分规律。
“沉轩,你在洞内稍等片刻,为师出去寻些吃食来。”
宋沉轩并没有立刻放开他的腰,只道“这外头风雪如斯,师尊去哪里找吃食”
顾拥雪道“此阵考验的是情,夏与秋不会让我们忍饥挨饿。”
夏与秋再拂了拂阴阳玄镜,洞外风雪之中,便出现了锦鸡雪兔,甚至还有一条结了冰的小河。
顾拥雪出门,不消片刻便捡了一只冻晕了的锦鸡回来。
一只雪兔跟在他身后蹦跶,一直跟回了山洞,顾拥雪手上提着冻鸡,用脚轻轻地把这白色绒球拨开。
那雪兔也不怕人,用自己的前爪揉了揉脸和耳朵,不愿离去,反而还蹲在了顾拥雪的脚边,一副可爱可怜的模样。
顾拥雪摇头,道“好在你只是这法阵内的生物。”
若是阵外,如此没有警戒心,够它死好几百次的了。
顾拥雪处理了锦鸡,非常干脆利落,甚至都没让它有痛感。
宋沉轩瞧着顾拥雪削木条串鸡肉,不由地道“师尊,不如弟子来烤”
“你歇着吧。”顾拥雪道,“吐了那许多精血,还是好好调息。”
宋沉轩目中仿佛有星子闪烁,情愫温柔,入骨三分“有师尊在,我的伤势纵不好十分也好了八分了。”
亓衡之在镜外瞧清了他的眼神,陡生一股无名怒火
他一定是在吃醋对而且是吃宋沉轩的醋而不是顾拥雪的醋
他们两人就这么在山洞里面卿卿我我了起来,竟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了
“夏与秋,我要进阵”
夏与秋正咬一块薄荷糕,眼皮子都没抬一下,道“你是人质,进什么阵”
亓衡之忍气道“你不是想看戏么方才顾拥雪未上你的当,你这戏也未看成。”
“哈哈”夏与秋不由一笑,道,“你竟敢直呼你师尊名讳,看来顾拥雪平日对你很是纵容。”他目光一转,道,“也罢,你大师兄都还在我的手上呢,让你进阵,也无不可。”
他扔给了亓衡之一串铃铛,道“下楼后左拐,第一扇门。”
亓衡之最后看了一眼阴阳玄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