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西西里街头吟游诗人的歌颂,就在城区十字路口的那条长椅上。
visnti云守给他买了一小支巧克力的蛋筒冰激凌,纲吉偶尔低头舔上一口,站在男人身边听他偶尔对他介绍西西里人文风情建筑等一系列需要注意的事情。两个人身边,戴着墨镜插手站在身后紧绷着神经不停环顾四周的保镖先生们兢兢业业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在这种看似风平浪静的日常中也暗藏着可怖的阴谋危险。
他们逛完彭格列城堡后,visnti直接带着他去西西里城区的日料馆用午餐,过咸的味增汤和夹生米的寿司无时无刻提醒着食客这是意大利日料,并非传统日本料理。
餐后他们闲适的散步在西西里街头,visnti向他手指哪一条街现在处于彭格列的管理下,又有哪一条街是在他们的同盟家族的管辖之下。有路过的市民看到他们的样子也不躲避,甚至还有认识visnti的会停下来打招呼。西西里的黑手党势力盘踞了百年,早已和这个城市,这个城市所有的居民融为一体。黑手党们可以坦然自若的上街,并没有好躲藏的。
大概也就只有意大利会有这样独特的情形了吧。
纲吉就是在这个时候,听到那个抱着一把手风琴,坐在十字街头那条长椅上用意大利语所唱诵的诗歌的
quot我在这世上只要见到一件柔美的东西,就想倾注全部温情去抚摸。大地多情的娇容啊,你的外表鲜花盛开,多么奇妙。深藏着我这渴望的景色哟任凭我探索游荡的阔野水畔纸莎草丛生的幽径赴向河面的芦苇豁然开朗的林间空地透过枝叶展现无限前景的平野我曾漫步在岩石或草木夹护的通道。我观赏过春天展卷quot
“纲吉”
和有过几面之缘的路人寒暄几句的visnti,低头看着举着已经化开的冰激凌都不自知的孩子,那双金褐色的瞳眸正全神贯注的盯着衣衫褴褛却不知疲倦歌唱着的流浪汉。
大概是被这从未见过的街头卖艺迷乱了眼睛吧。visnti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干净的帕子,俯身取走孩子手里的冰激凌,在纲吉茫然抬眼看他的时候,已经将孩子被甜腻粘黏的奶油擦拭干净。紧跟在visnti旁侧服侍的心腹接过脏了的手帕,叠好收了起来。
“他刚刚唱的是回旋曲。”visnti用日语跟孩子解释道。
“「赞颂我所焚毁的」,等纲吉学会了意大利语就能够听懂了。”
意大利语和本土居民一个水平的纲吉自然听得出来对方在唱什么,他转过头又怔怔的望着那个沉浸在自己歌声里的流浪汉。他的脚下摆放着一顶黑色的高筒礼帽,有些破旧还沾上些许尘土。有往来的人偶尔会因为他的歌声而驻足,从口袋或钱包里摸索出硬币或零钱丢进那帽子中,这些钱便成为对方一天的收入。
纲吉眨了眨眼睛,冰冷的金褐色眼睛里一如既往,犹如一潭死水,泛不起丝毫的波澜。
visnti摸不准身边的孩子在想什么,只得目光瞥了身边的心腹一眼。默契知晓了自己的上司想什么的随扈,立即从口袋里摸出20欧元,走过去放进那顶帽子中。弹奏着手风琴的男人没有什么感激反应,他只是继续独自唱着,似乎并不关心谁会在礼帽中施舍多少钱财。
纲吉站在原地听完了整支曲子,visnti没有催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