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鸣下午到了排练室排练室换了一个房间,大概是应集体的诉求。
他一进去,就接到了齐刷刷的注目礼。
江一鸣扬起眉头,嘴角一挑,挑出一个典型的江一鸣式欠揍笑容,里头大概包含了调侃、明知故问、自负等等不怎么讨喜的情绪。
“这么隆重的欢迎注目礼我可吃不消。可以收起来了。”江一鸣随意地抬了抬手。
任重远不知道怎么的,就想到电视上常看见皇帝喊“平身”的模样。
江一鸣转过身,就见这些人还是那副样子,一动没动,不由得好笑,“不练了还是说,想等到半夜十二点再跳率先声明,我没意见。”
任重远见江一鸣一副避重就轻,躲开话题的样子,眉头拧了起来,“在段费老师公寓里的那个人就是你吧。我没想到你会干这么出格的事情。”
江一鸣脸上的笑容,在听见任重远的质问后一点点敛去。
他微扬起头,像只被挑衅起来的小兽,眼睛眯起,冷呵了一声,讽刺道,“我也没想到你是这种仅凭一张图就能够脑补一出甄嬛大戏的男人。”
任重远脸色蓦地涨红起来,太阳穴边的青筋胀开,他握紧两只拳头,看上去像是随时会挥着拳头揍上去。
谁都没法抵挡住江一鸣火力全开的嘲讽。
陆刊见状,连忙站出来打圆场,“诶,明天就是半决赛舞台了,我们别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八卦新闻上呀ray,音乐放在哪个文件夹里帮我找一找好么”
任重远被陆刊用力拉了一下,抿了抿嘴,走到电脑边上,最后还是顺着台阶下去。
江一鸣嗤了一声,对于这种主动挑衅、最后又无声无息销声的行为,表达了极大的鄙夷。
任重远被江一鸣这一声气音激得险些又要暴起。
陆刊头疼地拉住对方,其他几个队友也连忙配合,才总算把任重远安抚下来。
“你什么时候能改改你这个出口伤人的坏脾气”任重远粗声粗气地喝道。
“下辈子。”江一鸣简明扼要地说道。
陆刊和其他队友们下意识地抱住任重远的腰“冷静点冷静点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直这个脾气”
“对啊,当做没听见嘛”
“以后他总会吃到教训的”
江一鸣挑了挑眉,咳嗽一声,“吃到教训你知道我没聋吧”
“”
幸好,今天来检察他们练舞成果的老师及时过来,最后让这场口头冲突停歇下来。
排舞、走场彩排、现场试跳试唱,一套流程下来,又是折腾到了晚上八点多才结束,这一回一行年轻人没有拖拉,干脆地拎起自己的东西就走了。
活像是电视台里有什么吃人的怪物在后头赶着他们。
在录播现场的编导这么笑着和助理调侃道。
江一鸣一向是不合群的那个,他落在所有人的后面,磨磨蹭蹭地不知道在干什么。
听见编导的调侃,他勾了勾唇角真相总是在拐角的地方砰然撞上。
就在他打算离开、去昨天八楼的旧排练室时,编导忽然叫住了他。
“江少。”编导薛珂出声这个节目都是江一鸣的长辈出资搞起来的,他当然知道对方的身份他说道,“网上那些传您和段费老师的新闻,您大不必放在心上,观众的记性都是短暂的,不用一个礼拜就会忘记。”
“明天的半决赛加油好好发挥”薛珂握住拳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江一鸣。
他就祈祷着江一鸣能在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