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向那两张试卷。
在看清满页的红勾,以及最顶端两个硕大的100时,这才终于收起阴毒目光,板着脸站起身来。
虽然语气不善。
但到底不再生气了。
“菜都在罩篮里,自己去盛饭。”
“好。”
沈烛哪里还敢多待。
急忙顺从地跑进厨房,搬来小板凳垫着盛了饭,坐到餐桌前默默吃起来。
“你别想像你爸一样逃跑去s市做梦除了我身边,你哪都不许去”
身后再次传来悉索翻找声。
混杂着母亲的自言自语,在寂静的屋里显得格外刺耳。
沈烛悄悄侧过脸去。
用余光偷瞥向自己房间。
隔着半掩的房门。
能看到母亲正埋头仔细翻着他的书包。
目光锐利,嘴里还不停念叨着。
“你只要按我规定的长大就好,好好念书,考一个本市的大学,我也不求你赚什么大钱,只要考个附近的公务员就好了啊我拼死拼活把你拉扯大,不过就这么简单的要求,你为什么不能按我希望的做呢”
餐桌上的菜已经有些凉了。
青菜里放了太多的盐,几乎咸得发苦。
沈烛抿起嘴,缓了缓被咸得发疼的舌头。
在母亲的碎碎念下,隐约又记起了被强灌下的符水味道。
他眼睫微颤。
下意识伸出手去,小心翼翼地捂住了口袋里的名片。
告别沈烛。
苏星轨又拽着金发他们去喝了一轮酒,一直玩到半夜才找代驾回家。
苏家父母已经睡下了。
整个苏家大宅只有零星两盏灯还开着。
苏星轨全程就是给金发他们灌酒,自己喝得很少,加之路上又吹了好一阵夜风,眼下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回到家时,还知道要放轻手脚,一路悄咪咪地闪进了自己房间。
苏家宅子的隔音效果不错。
进了房间,便无需再刻意保持安静。
苏星轨扯松领带,横躺进单人沙发里,疲惫地阖上眼,缓缓舒了口气。
他不知道裴灼是怎么想的。
明明原书里那么抗拒对外承认假少爷,可如今怎么又到处宣扬,恨不得昭告天下似的。
不
他已经昭告天下了。
来这那么几天,苏星轨也看出来了。
只要是有关于裴灼的新闻,几乎就是会被所有人关注的大事,上至老头老太,下至懵懂小孩,几乎就没有不认识他不关心他的,认知度简直高得惊人。
他这么一闹腾。
现在人人都知道他是裴灼的未婚夫了,以后就算不和他结婚,恐怕也要带着这个名头一辈子。
想到这,苏星轨烦躁地从沙发上坐起来。
扯开领口扣子,起身前往卫生间,打算洗个澡清醒一下。
他才刚走两步。
余光便瞥见书桌正中摆着一个什么东西。
苏星轨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
迟疑地朝书桌走了两步,捡起来仔细辨别一番,才发现它竟真是被沈映辉丢出车窗的,那枚戒指。
身后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伴随着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又被缓缓关上。
苏星轨浑身一僵。
不等他反应,来人已慢悠悠地走到他身后,极为自然地伸手揽上他的腰。
“怎么回来这么晚”
男人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