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热闹的人流散去之后,焕容斋开始正常营业,因店铺装潢华贵,名字雅而不俗,很快便吸引了许多达官贵人家小姐的车轿。
焕容斋店中的伙计皆是些年轻妇人,依着薛亭晚的吩咐,她们脸上的妆面都是店中售卖的新品口脂、脂粉描绘出来的,简直是行走的陈列展示。
有的大家闺秀看三种口脂颜色都新颖合心意,一下子要了全套,有的小家碧玉嫌店中口脂、脂粉价钱昂贵,本来还有些犹豫不决,后来听伙计说这一批新品仅仅有一百盒,咬咬牙也下定决心买了下来。
于是,不到半日的功夫,焕容斋就卖出去了三十多盒口脂、二十来盒脂粉。
薛亭晚看了一圈店中营业情况,放心的点了头,又起身随着管事儿去了里间库房。
因口脂、脂粉、香料金贵得很,害怕暴晒干燥的坏境,要置放于阴凉之处保存,故而薛亭晚给焕容斋和添香斋定制了一批摆放货物的木架,置于阴凉的库房之中。
管事儿一边带着薛亭晚参观库房,一边道,“秉县主,以前库房中上货、取货的时候,总会打翻打碎些瓶瓶罐罐,如今有了这些架子,伙计们取货、卸货的时候方便了许多。”
薛亭晚点点头,当即随手点了旁边一位伙计,问道,“这两日你们在店中来来往往,十分辛苦,可觉得店中的摆置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
那伙计是个十来岁的小厮,乃是头一回见仙女儿似的大东家,并不敢直视薛亭晚的玉容。
伙计红着脸,垂着首,不敢乱看,挠挠头道,“不敢在东家面前言辛苦。店中旁的都好,只是咱们上新的口脂品种太多,三个颜色的包装盒子又都一模一样,实在不好分辨,光是开业这小半天,小的和旁的伙计就拿错了好几回颜色。”
以前店中销售的口脂、脂粉只有一种颜色,怎么拿都不会出错,如今光是口脂就有三个颜色,还都装在一样的盒子里,忙的时候拿错也是常有的事。
这确实是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薛亭晚想了想,冲管事儿道,“劳烦妈妈吩咐下去,回头将盛放口脂的掐丝珐琅盒子换成三种不同的颜色,对口脂的颜色加以区分。另外,咱们的脂粉比市面上别家的都金贵得多,丢上一盒便是数两银子出去了,劳烦妈妈将每件盒子上都编上编号,好做到出入库井井有条,每一件产品都有迹可循,既能查到去向,也能查到源头。”
管事儿应了声是,当即吩咐底下的人着手去办。
薛亭晚迈着莲步环视了一圈货架,又启唇道,“新品若能在今日里售完,明日便开门,歇业,打出“新品售完,补货中”的招牌。”
管事儿闻言,不禁疑惑道,“县主,今日咱们的新品卖的好得很,有些小姐愿意花银子都买不到呢,这都是有目共睹的。更何况,咱们的五百件新品也都已经补货到位了,为何不趁热打铁,一气推出来卖呢”
薛亭晚轻轻摇头,笑道,“物以稀为贵,东西多了,只要花钱就能买到的东西,还有什么新奇可言再者,只有那些花钱也买不到的东西,才能吊起来这些达官贵人猎奇的胃口。”
这番话别开生面,洞察人心至极,管事儿心中略一深思,不得不暗叹薛亭晚用意之高明。
薛亭晚在焕容斋呆了整整一个时辰,又去看对面的添香斋的生意。
添香斋以往的香料生意便不错,如今重新开业,上了几种新香料,四种应季花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