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桥辰啃了口苹果,“那以后我们姐弟三个岂不是可以一起去上学了”
“是啊。咱们侯府终于出了个爱读书的”宛氏十分欣慰,随即又指着薛桥辰道,“阿辰,你瞧瞧,阿月咳疾刚痊愈,便自请去女学读书,而你呢有个头疼脑热的小病小痛都要嚷嚷着请假,要不然便是每日赖床不想上学”
“母亲,怎么又说到我身上了”薛桥辰嘟囔。
薛亭晚笑道,“如此甚好以后我和阿月同在女学也好有个照应”
薛楼月但笑不语。
之前宛氏以她咳疾未愈为由,只叫薛亭晚去女学读书,薛楼月还真的以为宛氏是全心全意为了她好。可是后来,她无意中偷听到了自己的身世,事后仔细一想,才明白过来去国子监读书这等好事,自然是要先送亲生女儿去,而自己这个不是亲生的,只能靠边儿站了。
宛氏以她年龄小为由,不让她经手管家的事儿,这女学的事儿,她也只能靠自己争取一番了。
那厢,费妈妈掀了帘子进来,从身后的小丫鬟手中捧上来一套文房四宝。
宛氏道,“阿月,这是你父侯特意从库房中取出来的文房四宝,叫你明日带着去女学里头读书用。”
“是,母亲。”薛楼月笑着谢了宛氏,一旁贴身伺候的田妈妈忙上前接了红漆木的托盘,薛楼月看了眼托盘里的文房四宝,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
笔、墨、纸、砚,哪一样都比不上薛亭晚的那套文房四宝名贵。
果然,亲生女儿和不是亲生的女儿,孰轻孰重,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