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平公主正踮着脚望着殿内,闻言无奈道,“父皇诓骗人的话罢了,你竟然还当真了”
说罢,又补了一句,“若不是徐颢执教女学,我才不来这劳什子国子监呢”
身后的许飞琼听见两人的嘀咕声,不动声色地看了殿内的徐颢一眼,眸子里满是贪恋。
薛亭晚眼角抽了抽,叹了句“姜还是老的辣”。伸手在额角搭了个凉棚,顺着德平公主的目光向殿内望去,只见献庆帝身侧,男子一袭蓝衣,身形修长,面容温润如玉,不是徐颢又是谁
只是,徐颢身侧那个遗世独立的白衣身影,俊脸清冷,风神俊秀,好像更能抓人眼球些。
“院训第一百三十二条,诸生应谦虚谨慎,勤勉好学,不得忤逆师长”
“院训第一百八十四条,诸生应抱朴含真,俭以养德,不可攀比吃穿用度”
国子监祭酒还在念着冗长的院训,徐颢叹了口气,慢悠悠地环视一周,目光落在身侧一袭白衣的裴勍身上。
徐颢也是朝中年轻一代文官中的出类拔萃之辈,只是俗话说得好,人怕人比人,货怕货比货。单独看其才华倒也不错,若是在裴勍面前一比较,高下立现,难免显得平庸起来。
裴勍之才名,徐颢早已耳熟能详。两人同朝为官,整日低头不见抬头见,再加上都是出身国公府的爵位身份,也算是幼时相识。
此番误打误撞,能和裴勍一起执教女学,徐颢自然是荣幸之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