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想要的,还真的有。”薛桥辰十分不讲究地抹了下嘴巴,“据说两年前,裴勍裴大人偶然拾得一本墨家失传已久的古籍鲁问,并为其翻译做注。可惜这本书生僻至极,并没有印制流通,眼下只馆藏在禁廷御书房和裴大人手中。”
薛亭晚挑眉,“你觉得我能随便进御书房”
薛桥辰摇头,“不能。”
薛亭晚再次挑眉,“你觉得我和裴大人很熟”
薛桥辰再次摇头,“不熟。”
裴大人位高权重,才高八斗。他姐姐喜欢首饰华服,胭脂水粉,最讨厌的便是吟诗作赋,怎么会和裴大人有半分相识
思及此,薛桥辰叹了口气,生无可恋道,“御书房在皇宫里,就像天上的星星,可望不可即。裴大人,比天上的星星更可望而不可即。可惜啊,可惜。”
“阿姐,那今年生辰就还是老规矩吧,溢香居臭豆腐一游。”
“行。”薛亭晚应了一声,拍拍亲弟弟的肩头,苦口婆心地劝道,“阿辰,过了这个生辰你就十三岁了,也该懂事儿了,好好读书,少惹事生非别再惹母亲生气了,不然回头父侯胖揍你,我和阿月可拦不住”
薛桥辰道,“知道啦,阿姐。”
是夜,繁香坞里早早便挑起了灯盏。
薛亭晚从浴池中出来,换了身素色的家常衣衫,一头乌发刚刚烘干,三千青丝披在身后,一泄如瀑,如上好的丝缎一般。
入画给薛亭晚梳了发,把茉莉精油倒在掌心,在她发间揉了一遍。
薛亭晚轻轻阖着眼帘,任侍书拿了玉容膏在自己脸上敷了一层,又上了些蜂蜜唇脂。
一看便是累极了的模样。
那厢,余妈妈带着小丫鬟捧来一摞子账簿放在小几上,道,“姑娘,您要的账本老奴取来了。”
薛亭晚睁开眼,吩咐道,“劳烦妈妈了。请妈妈明日把这几个铺子店面里买的东西皆取来一份,点心我要亲自试吃,脂粉我要亲自试用,成衣我要亲自过目。”
余妈妈应了一声,又问“那松风万客楼的饭菜是否也要取来一份”
松风万客楼便是宛氏叫薛亭晚打理的酒楼。
薛亭晚道,“不必,明日我亲自跑一趟尝一尝菜色,也好看看酒楼里的生意如何。”
余妈妈点了点头,“姑娘仔细身子,莫要看账目到太晚,太晚不睡对女子家的颜色可没什么好处。”
“知道了妈妈。”薛亭晚笑道,“妈妈快去休息吧,这儿有侍书入画服侍就行了。”
余妈妈前脚刚走,入画便笑着问,“小姐可是想吃宵夜了”
薛亭晚平日里贪嘴的很,若是晚饭用的少了些,便在喜欢在睡前吃些点心零嘴儿之类的。
她纤腰一抹,胸襟鼓鼓囊囊,身姿曼妙,纤秾有度,一向不用担心吃胖的问题。
薛亭晚“嘘”了一声,瞪圆了一双杏眼“小声些,别叫余妈妈知道了,她就是母亲安插在我身边的督军,若是叫她知道了,咱们都得军法伺候。”
说罢,她抿着粉唇想了想,“这会子是有些饿了,入画,你去取一盏蓬莱春,再取些鸭掌鹅信来。”
入画听了,当即耷拉了脸,“人家小姐都是喝露水、吃龙肝凤髓的,小姐却偏爱吃这等冷酒、卤槽如此不上台面的吃食,若是出去了,小姐可不准在人前提起”
侍书笑道,“你且放心罢,若是有人问起来,咱们小姐吃的是昆仑山上的霜雪,喝的是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