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不料不料昨夜,他们竟是拿着铜火铳将山石炸开,猝不及防杀了个回马枪, 兵部侍郎势如破竹,如有神助, 夺走了凉州不说,还生擒了凉州司马, 王爷, 咱们的凉州丢了”
那徐颢和兵部侍郎败仗连连, 怎么一夜之间就反败为胜,将凉州司马生擒
那属下又惊恐道, “咱们安插在其中的奸细也许久没有传来军报了大抵是已经被他们发现除去了”
怀敬拂袖大怒, 怎么都猜不透其中的关窍,“他们能一反颓势,定非偶然, 定是有人相助到底是什么人神兵天降去了凉州, 连巨石压顶都弄不死他们还有那铜火铳又是什么兵器本王竟从未听说过”
“秉王爷, 原是六日之前, 敌军阵前多了一人,他一身黑羽大氅,带着只银色面具,每战都与兵部侍郎和徐国公并驾齐驱,似是地位颇高之人只是他带着面具,属下并没有看清其容颜”
怀敬神情灰败,后退了两步,瘫坐在椅子上。
凉州是勇毅王府世代盘踞之地,如今丢了凉州,失了大半兵力,还折损了凉州司马一员大将。他既惊疑那戴面具之人的身份,又感觉到大势已去。
显平伯起身踱了几圈步,忽然得了一计,“王爷,既然朝中大半兵力集结在凉州,京城定是兵力空虚既然凉州已失,眼下只能剑走偏锋,直入京城,挟天子以令诸侯”
散骑常侍道,“不可,不可那裴勍还在京中坐镇,他排兵布阵,神机妙算,咱们已经折损了一员大将,区区这点人马并非是他的对手”
怀敬正瞻前顾后,不得其法,侍卫进帐来报,“秉王爷,王妃求见”
怀敬听见“王妃”二字,满心不耐烦,张口拒绝,“不见”
那侍卫迟疑了下,“王妃说是说有军机要事禀报给王爷”
薛楼月被带入帐中,朗声道,“如今兵败如山倒,我有军机要事相告,或许能帮助王爷一反颓势”
怀敬冷笑,“哦你区区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打算怎么帮本王”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怀敬目前是她唯一的翻身机会,薛楼月闻此羞辱之言,压下心头憎恨,作出涕泪之下之言,启唇徐徐道来,“王爷,我生母是敌国南越王女,生来便被皇上弃之如敝履,我恨他不配为人父,更恨惠景侯府对我数十年的苛待在取而代之这件事上,楼月和王爷是一条心的啊王爷且细细听我道来”
上回薛楼月叫心腹去打听惠景侯府和永嘉县主的近况,买通了侯府的丫鬟倚翠,果然从她口中听到了出人意料的消息薛亭晚竟然有孕了
听说惠景侯府一家人前前后后去裴国公府探望了一番,将薛亭晚怀孕的消息压下,吩咐府中人等不得声张。还听说,裴勍在紫宸殿中议事,一连七八日没有回过裴国公府。
薛亭晚和裴勍感情甚笃,如今薛亭晚怀了身孕,裴勍却不回府探望,这怎么可能
薛楼月恨恨道,“别人不了解我这位阿姐,我却了解,听说那天她从禁廷回来,将怀身孕的消息封锁,一连多日,裴勍竟然都未回府探望她一眼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裴勍定是不在京中”
怀敬大惊失色,“此时不在京城,就只能在凉州莫非,那个以面具遮面、用兵如神之人,就是裴勍”
薛楼月眼神儿痴狂,紧紧攥着怀敬的衣袍,“裴勍人在凉州,京城兵力空虚,只有龙禁尉和少数禁军,正是王爷长驱直入的大好时机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