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说你阿姐永嘉县主不好啊”
苏鼎不好意思地笑笑,又道,“只是永嘉县主和裴大人,一个面容清俊,清冷寡言,一个艳若桃李,嚣张跋扈,把他俩放在一起,也太不般配了吧这不是乱点鸳鸯吗”
“桥辰兄,眼神不好要早点看太医,别怪兄弟我没提醒你啊”
薛桥辰一巴掌拍在苏鼎的背上,压低声音道,“我眼神好得很我今儿个把话撂这了,两年之内,裴勍成不了我的姐夫,我就”
薛桥辰扫了一眼宴桌,指着一盘无人问津的鱼腥草道,“我就把这盘子鱼腥草一丝不剩的吃下去”
苏鼎生生受了薛桥辰一巴掌,一边揉着背,挑眉道,“哟,来劲了行,我也赌一个,若是两年之内裴大人和永嘉县主成不了姻缘,比这鱼腥草再难吃的东西,我都能吃下去”
是夜,惠景侯府,漱石坞。
书童司墨搀着薛桥辰进了漱石坞的大门,愁眉苦脸地劝诫道,“我的世子爷哟主母日日念叨你,不要去斗蛐蛐儿,不要在门禁时辰之后晚归您可倒好,不该做的事儿全都犯了戒这回被罚跪整整一个时辰,您的膝盖都青了下回可莫要玩到半夜才回家了”
薛桥辰一蹦一蹦地往屋子里走,闻言开口道,“你不懂”
今日他本来是想早些回家的,可谁料到,正撞见他阿姐正和裴大人你侬我侬,若是两人发现被他偷看了去,那得多尴尬呀还不如被母亲宛氏罚跪呢
书童司墨听了这句没头没尾的话,只得摇了摇头,支使两个丫鬟挑了帘子,搀着薛桥辰迈进了屋门。
不料,薛桥辰刚一进门儿,便瞧见了正端坐在上首的薛亭晚。
今天傍晚,薛桥辰在丁香巷落荒而逃之后,薛亭晚望着自家弟弟的背影,和裴勍一合计,准备把两人的事情如实告诉薛桥辰。
她这个弟弟虽然性子顽皮,却很有责任感,这两年越来越懂事儿,不再是不懂是非的小孩子了。她和裴勍在一起的事情,薛桥辰早晚都会知道,如今,既然是无意间被薛桥辰撞破了,也没必要刻意瞒下去了。
只见薛亭晚喝了口金山时雨,抬眼见了薛桥辰走进来,伸手指了旁边的八仙椅子,“阿辰,坐我有话跟你说。”
薛桥辰依言落坐在八仙椅上,满腹好奇又不敢问,也顾不得膝盖上的伤了,直拿眼神儿瞟自家阿姐,越看越觉得,自家阿姐真是仙姿玉貌,和裴勍那种俊朗郎君般配至极。
薛亭晚屏退了左右,组织了一下语言,硬着头皮道,“今天,你是不是瞧见我和别人在一块儿了就是和裴勍在一块儿。”
薛桥辰眨巴了一下眼睛,点头承认了。
“原来逃走那人真是你。”薛亭晚松了口气,又道,“那你帮阿姐保守秘密好不好现在还不能教父候母亲知道我和裴勍在一起这件事儿。”
薛桥辰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家阿姐这是承认和裴大人的关系了,当即从八仙椅上蹦了起来,兴高采烈道,“原来是真的阿姐裴大人,他他他真的要做我姐夫了”
薛桥辰满心喜不自胜,嘴上连珠炮似的发问,“阿姐,为什么现在不能叫父候母亲知道”
“阿姐,应该立刻把这件事告诉祖母的,她会高兴坏的”
“阿姐,我真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弟弟”
“阿姐,裴大人打算什么时候上门提亲”
薛亭晚被他吵得头晕,只红着桃腮敷衍道,“小孩子家,这般嘴碎问这么多干嘛”
说罢,她又从袖中取出一只白玉瓶来,叮嘱道,“你被罚跪那么久,今晚要早些沐浴休息,睡前把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