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一直都在为薛亭晚着想就因为薛亭晚有可能被皇上赐婚太子妃之位,所以不让她嫁给太子
宛氏话音儿刚落,紫筠堂紧闭的房门便被猛地推开,薛楼月仓皇入内,面色惊怒,厉声问道,“父候母亲为何阿月嫁不得太子难道只有阿姐能嫁给太子吗”
惠景候和宛氏见薛楼月突然闯进来,也是大为惊讶,听闻薛楼月口中的诘问,知道薛楼月只听见了只言片语,没有听到那段身世秘闻,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宛氏耐心劝道,“阿月误会了你阿姐嫁给太子的消息只是皇上顺口一提,再者,你阿姐也不心仪太子,定不会真的嫁给太子的”
薛楼月站在堂中,望着自己的“父亲”、“母亲”,脸色煞白,不住摇头道,“你们在骗我,你们在骗我既然阿姐不会嫁给太子我为什么不能嫁给太子”
惠景候见薛楼月因嫉恨而扭曲的面容,对这个养了十几年的女儿第一次感到有些陌生,沉声斥道,“不能就是不能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满口情郎、嫁娶之事,成何体统”
薛楼月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全身上下止不住地颤抖,面上涕泪纵横道,“我定不会遂了你们的愿我这就去面见太子哥哥,和他表明心意”
从小到大,薛楼月的性子都内敛娴静,从来没有如此撒泼过。宛氏见她今天性子反常,格外不懂事,也蹙起了一弯柳眉。
惠景候微微眯起双眼,“目无尊长,任性妄为来人,将二小姐送回浮翠坞,没有本候的命令,不得迈出卧房半步”
傍晚,薛亭晚踩着饭点儿回了惠景侯府,和宛氏、惠景候如实说明了怀敏郡主用了焕容斋脂粉过敏的事情。
宛氏和惠景候问了薛亭晚处理此事的打算,见她条理清晰,不慌不乱,不禁颇为欣慰,对她以大局为先的作法进行了赞扬。
打理铺子、处理后宅事务,本就是意外频发的,从来没有顺风顺水的。一开始,宛氏见薛亭晚将几个铺子经营的生意红火,一切都顺顺当当的,心中半喜半忧,如今见受到了挫折,刚好叫薛亭晚趁机历练一番,也好磨一磨她的心性。
饭桌上,薛亭晚见薛楼月的位置空着,随口问道,“阿月去哪儿了为何不来用饭”
薛桥辰偷瞄了一眼惠景候和宛氏的脸色,悄悄道,“阿月惹父候母亲生气了,眼下被禁足在浮翠坞。”
薛亭晚闻言有些惊讶,心中略一转,放下筷子,抱着宛氏的手臂撒娇,“母亲,阿月一向懂事,想必今日不是有意惹父亲母亲生气的”
宛氏慈爱地摸了摸薛亭晚的发顶,觉得自家女儿已经长大了,有些话也不该瞒着她,和惠景候对视了一眼,便将薛楼月生气的原因说了出来。
只是,掩去了薛楼月的身世不表。
薛亭晚听完,面色也略略凝重起来。
她早就知道,薛楼月对太子的执念非常深,没想到,如今竟是为了献庆帝将她指给太子为妃这等虚无缥缈的传言,而心生怨恨,甚至说出不尊敬宛氏和惠景候之语
薛亭晚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薛楼月的性子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浮翠坞。
卧房内一片狼藉,几位贴身伺候的丫鬟正瑟瑟发抖,望着桌旁坐着的薛楼月,竟是无一人敢上前劝说开解。
薛楼月一甩广袖,竟是将桌上的茶盘扫落在地,又是“噼里啪啦”一阵碎响。
方才被几个婆子押回了浮翠坞,薛楼月扑在床榻上狠哭了一回,大发了一通脾气,越回想越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