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服役的内容从原来的干男爵大人公地的活,变成了做这做那奇奇怪怪的东西,对佃农们来说,只要干的活不要变多变累,能有口喘气的功夫和力气,让自己剩点时间和精力忙活完自家那一小块份地的活谁管老爷们想做什么鬼东西呢
可是屯里的牛已经伤了,那治牛的法子还不知管不管用,老爷居然还要砸犁
没了牛,不过是用人顶上牲口的活,下死力拖犁;可要是连犁都没了,难道要让佃农们拿手刨地,拿牙啃石头不成
更何况,老爷竟然要夺走份地
神灵啊再苛刻的老爷也不会想着把整个屯的佃农都变成农奴的
在男爵老爷的领下,人其实分四种。
一种自然是高贵的老爷们,比如男爵大人,比如骑士老爷,再比如教会的老爷们;
第二种人是“自由”的人,像是葛利管家、屯长、手艺人们还有少数拥有自己田地,能够不租老爷的地还能养家糊口的人,他们虽然都要交各种税,但都不需要服役。
当然自由民之间地位和财产的差距也相当大,就像屯里的光棍罗格靠给城里人干杂工过活,他和有权有势有钱的葛利管家的地位差别,就仿佛是天上云朵和地上烂泥的那么巨大。
第三种人则是没有自己土地,向领主大人租了份地,需要年年交租子,还得服沉重的劳役和兵役,只有干满了几十年的役活才有“可能”给自己赎身的佃农们。
没有老爷的允许,他们甚至不能离开土地一步。事实上他们也可以被称为束缚在领主土地上的“农奴”。
即便如此,他们对比着第四种“人”或者说两腿牲口奴隶们过的日子,还是得拍拍自己胸口,心有余悸地庆幸之余,更加努力地为老爷干活,免得落到那样只能算是勉强“活着”的地狱里。
如今发疯的新男爵竟然要收回份地,让所有佃农都变成奴隶
天呢神灵怎么不降个睛天霹雳下来,劈嗯嗯嗯这个狠心肠的老爷啊
佃农恐慌地聚集在一起,绝望而悲愤地互相悄悄打望,肚里诅咒着。
有些性子烈的年轻人,甚至已经开始咬着牙盯向粪叉子,盘算今晚什么时候月亮会躲起来,去努曼家的小路上怎么跑才能不让恶狗追上
“安静”
狼心狗肺的屎男爵站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拿着他那只怪模怪样的木头片子做的方“喇叭”大声地喊道
“威兰男爵领从今天开始不再需要佃农”
趁着台下还没炸锅,还没人捞起粪叉子练习飞标运动,陶男爵赶紧喊出下一句话。
“我也绝不会让佃农们变成奴隶所有佃农与老男爵签订的协议一概终止,所有的拖欠一笔勾销”
为了强调这句话的真实性,陶男爵向后一伸手“契约”
管家铁青着脸,无奈而绝望地递出了几张泛黄的陈年旧羊皮纸卷,眼睁睁地看着发疯的男爵大人将它们丢入了熊熊燃烧的炉子里。
“吓”
“咝”
“真,真的烧了”
震惊过头的佃农们全都瞪圆了眼,看着那几张契约慢慢卷曲发黑,被烧成一团灰烬。
“哎呀呀这,这可是一大笔钱呐”
“哼,如今他们倒是后悔当初欠得不够多了。”
“没了积欠,可也没了份地啊看他们怎么活要填家里头的一张张嘴巴,没有地,还能怎么办”
“当然就是卖人喽老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