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燃简直不敢置信, 但又不能把人放外头不管,毕竟谁能猜到鸡崽子又会作什么妖
于是他迅速将门开了一条缝,跟做贼似的把人拽了进来。
脚步交错间, 玄关仿佛忽然变得十分狭窄, 江燃后退两步,撤离出他高大身躯的笼罩范围,蹙眉问道“你怎么跑进来的小区门口那些记者难道就没觉得你长得很眼熟吗”
“我干嘛非从他们眼前过。”周辅深厚颜无耻地往前靠近了一步,目光扫过江燃耳边翘起的几缕发丝,还有那因为t恤领口过大而露出的肩颈曲线, 眸色缓缓变得微妙起来,口气却不以为然道“他们只是围在那几个出入口而已,我从边上的栅栏翻进来不就行了。”
“什么”江燃瞪大眼睛, 视线在他浑身上下来回扫了扫“小区那栅栏接近三米高呢,顶上的尖儿做得跟枪头似的你咋想的居然敢去爬就不怕一个手滑没抓稳, 再把你戳死在上头吗”
“这个么”周辅深挑眉似乎想了想, 随即笑道“风险和收益总是成正比的,既然能见到你, 那这一切就很值得。”
“你”明知这种举止和想法都充满了乖张和荒谬, 但江燃还是忽然间觉得耳根发烫。
这或许就是他容易动摇的根源所在,无论是鸡崽还是周辅深, 他们都有个共同点, 那就是不管自身存在多少令人诟病的缺点, 但只要他们下决心想要得到什么, 整个人就会变得格外热情而富有魅力。
尽管这种热情在常人看来可能是极端和乖张的, 可也是正因如此,他们才会显得如此独一无二。
江燃心里刚觉五味杂陈,就听鸡崽又道“相比之下,是不是觉得那个姓聂的男人只是个样子好看的绣花枕头”
“”江燃满腔感怀霎时一扫而空。
“你还好意思说”他道“知道我给人家赔了多少钱吗八千六你现在赶紧转给我”
“他还管你要钱”周辅深露出怀疑的神情,他知道聂稚心不是那种能说会道的人,但也不至于不解风情到这个地步吧
“人家当然不可能好意思管我要了。”江燃淡淡地瞥他一眼,转身往客厅走“是我后来又打电话去酒楼,拜托他们把聂稚心付的赔款账单原路返还,然后自己给酒楼又付了一遍的。”
边说他边趿着毛绒拖鞋,走到小圆桌旁把挖空的冰淇淋盒子扔到垃圾桶里,同时还不忘再次催促道“快点给我转钱”
“好好好。”周辅深答应得痛快“免费帮你整理法律文件,在你孤单寂寞的时候第一时间赶过来,最后还要被你催着要账这些事情当然都是我一个备胎应该做的了。”
江燃转过身来,一脸嫌弃“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真正的备胎可比你好使唤多了,首先人家就不会这么阴阳怪气,更不会不请自来,每天在微信问两声在吗就已经是极限了,而且就算我不回,人家也不会闹脾气,下次有事还是无怨无悔一声不吭地替我办好,并且从头到尾连手都不会碰我一下的这样的才是真正合格的备胎好吗”
他蔑视地看着眼前人道“至于你,顶多就是个心里没点逼数的变态,离被警察带走只差在微信上给我发你不可描述部位的照片了”
“更正一点。”周辅深截断他的话道“我是个身高一米八七,长相英俊的变态,这样的设定即使在电影里也是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
一米八七江燃狐疑地瞅了对方一眼,之前目测时,他就觉得鸡崽子身高好像和周辅深差不多,原来真的是一样的吗太巧了吧。
他打量着鸡崽子,忽然目光移到他手里提的袋子上,上面印着的o好像是某知名女装品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