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宣和扇扇子,其间有一只蚊子闯入马车,嗡嗡嗡想咬宣和一口,都被含绛板着脸一巴掌呼死了,尸体干巴巴的黏在车窗上,死状惨烈。
含绛面无表情的看着那蚊子尸体,觉得它丑的很,实在不配与自家娇软可人的主子共乘一车,手指嫌弃的一弹,那尸体便飞出了窗外。
含绛这才重新气定神闲的给宣和扇扇子。
过了许久马车才停下来,含绛看了一眼日头琢磨着应当是正午用午膳的时辰了,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唤醒主子,便见有人掀开车帘俯身欲进,但看见满车的包袱锦盒竟无处下脚,那人俊眉轻敛。
来者正是被誉为雪山之巅的佳公子岑修,岑修此人拒人于千里之外,时常一个眼神就能让人两股战战。
诚然,含绛是怕他的,她一个激灵就从半人高的包袱上滑了下来,正准备问安,就见岑修修长的食指抵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含绛顺着他的目光一看,看见了自家睡的一塌糊涂的主子。
含绛拍拍胸口,差点把她家主子吓醒了,还好还好
岑修递给含绛一个淡淡的眼神,向来迟钝的含绛竟然看懂了,她瞧一眼睡的正香的主子,再看一眼满面正色的大公子,心里觉得大公子铁定不会欺负主子,便放心的下去了。
转身之际含绛还看见大公子负在身后的另一只手里拿个一个热腾腾的纸包,闻着有香香糯糯的味道。
含绛一想就明白了,大公子是来送饭的她心思简单,下意识的就觉得大公子真是个体贴的好人,不,对自家主子好的人都是好人
岑修拨过几个包袱,给自己腾了空才勉强走到宣和身边。
宣和睡的正熟,含绛走了她都不知道,倒是没人给她扇扇子之后,她的鼻尖出了些晶莹的细汗,越发有种不施粉黛而般般入画之态。
岑修俯身静静的欣赏着,良久,他从身后拿出那个热腾腾的纸包,在宣和鼻尖晃了晃。
小姑娘早就饿了,在睡梦中也是饥肠辘辘,眼下闻到香味人还没醒嘴巴已经张开了。
那纸包离她近,她小嘴一咬,稳稳的咬住了那纸包,还当那是什么珍馐美味就要嚼起来。
他把纸包往回扯,奈何小姑娘咬的紧,纸包都差点撕烂也没扯回来。
岑修被她气笑了,这小东西
他用大掌捏住宣和的下巴,还不行,小姑娘好像知道有人要从她口中夺食一般,口中发出了“呜咽”的小奶音,哼哼唧唧的,显然是急坏了。
那声音低低浅浅,娇的紧,让人很容易浮想联翩。
岑修眸色微深,但手上动作一点都没留情,大掌一用力,宣和的嘴巴就被他掰开,她咬着的纸包自然而然的也松动开,岑修不费什么力气就把纸包拿了出来。
纸包上被宣和咬过的地方有些濡湿,还有鲜明整齐的牙印子,岑修丝毫不嫌弃,他慢条斯理的打开纸包,就着她小猫一般的呜咽声儿,从里面撕一块香喷喷的鸡肉送到宣和嘴边。
宣和睡着了鼻子也很灵敏,立马就嗅到了味道,她遵循身体的本能把那鸡肉叼进嘴里,美滋滋的嚼了两下,还探出小舌舔了舔唇。
她的唇本就红润诱人,被她一舔更是水光莹莹。
岑修的呼吸变得有些灼热,他情不自禁的想她的唇,吃起来是软的还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