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同事们一致谴责着季临,然而女同事这边,却是另一番风景了。
沈安宁一脸憧憬道“我怎么没机会和季临打擂台啊,就算死在他手下,我也甘心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得了吧,你问问张俊达,季临的嘴有多毒。”
“被有这样脸蛋的人喷,我心甘情愿。”
白端端不屑地笑了笑“得了吧,能有多帅我最近才见了一个真正的帅哥,你们等我把人带过来,好好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惊世骇俗的帅季临这种在他面前只能算是不入流的庸脂俗粉看我把这庸脂俗粉按倒在地上摩擦”
“你可别掉以轻心,人家怎么说都是个ar”
ar怎么了设立律所并没有多大门槛,只要找至少三个拥有三年以上执业经验的律师就行了,白端端向段芸打听过了,盛临就是三年前才刚冒出来的小所,三个创始合伙人都籍籍无名,而季临一开始甚至还不是合伙人,他是今年才在国内执业满了三年,升了ar。
白端端觉得,不像朝晖这样规模性的大所,想做合伙人你得慢慢熬外加必须越过创收的门槛,想成为盛临这种新兴小律所的合伙人却是没什么难的,甚至说的残酷一点,很多小所的合伙人,收入还没有大所的资深律师多。升ar这种事,有时候也不过就是个头衔的变化,何况满打满算,季临在国内的执业时间比自己还短。
虽然嘴上谢过了同事们的提醒,但白端端内心并不觉得季临会有多能打。
和仲裁案当事人徐志新约的时间在下午,上午白端端先处理了几个常年法律顾问单位的事务,中午午休有些犯困,她便径自到楼下准备买杯咖啡。
说来也是巧,买完咖啡刚准备走,自己心心念念了很久的人,竟然让她又一次偶遇了。
白端端内心更为确信了,真的是上天要他们在一起,看看这缘分真的是绝了
那男人今天穿了黑西装,一丝不苟,英俊贵气,他走到柜台前,正一边买咖啡,一边在和什么人打电话,白端端看向他的时候,似是讲到什么有趣的点,他笑了一下,那个瞬间,白端端只觉得自己的心再一次被击中了。要是再多偶遇这男人两次,恐怕自己都要千疮百孔。
对方自然仍旧没有联系过自己,如今那男人买完咖啡,并没有在意周遭,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端着咖啡,自然而然转身准备离开。
之前还在段芸面前夸下海口自己要反套路的白端端,此刻却完全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上前直截了当地开门见山还是委婉的暗示或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来一个欲擒故纵
明明在办案子时挺精明的,可此刻,白端端却完全想不出办法了。
只是她没想到,很快,她就没必要想办法了。
咖啡厅推门进来了个年轻的妈妈,身后窜出了两个熊孩子,就这么一路打打闹闹跑了过来,其中一个跑过白端端,狠狠把她撞了一下。
白端端本来就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这咖啡厅地面又刚拖过,被这熊孩子一撞,当即没掌握好平衡,脚下一滑,朝着前方摔过去。
她有些慌乱,直到目光撞进了一双深邃乌黑的眼睛里。
按照这个摔过去的角度,白端端眼见着就要摔进那个男人的怀里。
这个刹那,白端端突然不太害怕了,取而代之的是砰砰砰的剧烈心跳声。
这个过程其实只有短短的十几秒,然而在白端端的眼里,一切却像是慢镜头,她看着自己倒向那男人,看着对方脸上露出一刹那的惊异以及很快反应过来的了然,她等着对方伸出手绅士温柔却又坚定地抱住即将摔倒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