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敖烈离开家的时候,他的母亲明确表示希望他能在“朋友”家多玩几天,敖烈打算在附近玩几天再回去, 明日顺便去拜访一下松山上的计都上仙。
对, 未来出任岁星星君的计都道长是上仙,而且还是出身三清门下的道门正统大罗仙。
姜卷耳自然很开心, 她又有理由去见计都道长了,于是给敖烈准备了东侧间的厢房,自己搬到了西侧间去。
要说这有什么影响,可能就是东厢房住着的敖烈, 看见东边邻居家的那一对双胞胎姐妹整天带着自己家狗狗学走路, 他施了个术法,真的让那只小狗直立走路了。
江晚“”
江晚此时正坐在床榻上,做每一个女人都爱做的事情拆礼物。
她刚才和薛师兄沟通了一下, 隐晦地旁敲侧击了几个问题,很快就得知薛师兄和敖烈对他的身世问题还是一无所知。
江晚有点纠结, 到底要不要和薛师兄说这些事呢
说了吧, 她没法和薛师兄解释她是怎么知道的,她已经试过好几次了, 不管怎么和薛师兄讲起自己奇妙的穿越和面前那个已经很久没有出现的选择框,他都只会认为她只是单纯地在沉默而已。
不说吧, 总觉得怪怪的, 毕竟薛师兄对她那么好。
知道的信息不同, 对事情的答案也不同。
比如敖烈认为他母亲逼他到“朋友”家来玩,只是因为他从小到大没几个适龄朋友,这些年唯一玩的不错的师妹还彻底闹掰死掉了,希望他拓展一下朋友圈,多交点朋友,少在自己圈子里闷着。
比如薛怀朔认为那位叫季琼的母亲之所以让敖烈过来玩,是因为她和自己的父亲有旧。
只有江晚知道真相。
因为你们是亲戚啊堂兄弟啊敖烈的母亲和你父亲关系超好当初就是她和你父亲里应外合,才让你父亲顺利逃出了东海浮山,来到了人界,碰见了你母亲,这才有了你啊
只不过她一直觉得自己间接害死了你父亲,所以不好意思和你相认。
“欸,师兄,这是写明要给你的。”江晚拆出来一桌子的药物后,终于在药物堆里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信封。
薛怀朔原本坐在她旁边看书,嫌弃她动作太大,而且拆礼物拆着拆着就开始自言自语,挪到了窗前去,听见她喊自己,转身看过来。
江晚在那一瞬间觉得自己忘记了怎么呼吸。
薛师兄的阴郁气质在暖色调的灯光下淡化了许多,手上的书似乎正看到有趣的地方,嘴角还带着浅淡的笑容。
见她盯着自己出神,薛怀朔出声问“怎么了”
江晚回过神来,扬扬手上的信封“喏,师兄,这封信是专门写给你的,你现在看吗”
薛怀朔放下书,走到她身边去,拿过她手上那个小小的信封,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抓住信封边沿,将信封撕开。
信封里面装着一枚印章状的琥珀。
这枚琥珀内里封存的是什么根本看不清楚,它的内部十分浑浊,要是拿到市场上去,哪怕最老眼昏花的人也不会给它估高价。
“这是什么”江晚好奇地问。
“城重。”薛怀朔瞥了一眼“这是蜃的一项天赋技能,她们不仅能虚构幻境迷惑他人,还能够将别人的记忆保存下来,或者截取某一段时间保存下来。”
“这里面保存的是什么东西啊那个季王妃的记忆吗”江晚问。
薛怀朔迟疑了一下,答道“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