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怀朔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眉头一皱,只当他不是认错了人,就是一点判断力都没有把罪名全加在自己身上,见自己师妹从头至尾一点怀疑都没有,心下暗喜,想着便是前定的姻缘也不过如此。
他心里有被坚定爱着的踏实,狰狞的执念和一点点在消弭,身上的眼睛在缓慢消失,只不过外面罩了一层伪装,看不到他身上那些血红的眼睛闭上,血泪消失;只能看见他背后缭绕的黑雾颜色在慢慢变淡,甚至边缘隐约出现了赤金色。
多闻天王还要再说,但见她一副“你才是骗子我不和你走”的模样,自己在修为招数上又无法战胜薛怀朔,便也不再勉强,只是叹了口气,可惜道“你自己的做的决定,你不要后悔。”
他自知无法战胜薛怀朔,而且天王府附近并无强援,一定要强行留下他们并无胜算,便又礼貌地拱了拱手“既然如此,执明道长,日后有缘再见。”
虽然嘴上如此说,但多闻天王已经暗暗下了决心,要请修为更高的仙官助阵,务必将此事了解。
多闻天王正转身要走,忽然听见薛怀朔冷冷地说“你既然要走了,刚才带过来的东西也别落在我这儿。”
随着他说话的声音,脚下的深蓝色海水忽然腾空而起,挟着多闻天王刚才射空的那只翎箭,以万丈之威,赫赫像多闻天王击去。
多闻天王终于动容,他以为薛怀朔刚才和他闲话良久只是为了准备这一招,想必有石破天惊的威力,是要取自己性命,立刻起身疾退,可待退出一箭之地,那海水还是一浪更比一浪高,铺天盖地地砸过来。
多闻天王一口气退到岸边,正想着若是躲不过硬接他这一招也就是了,忽然发现那气势汹汹的海浪不知在哪个眨眼瞬间已经归于平静,那只翎箭随着波涛被推上海岸,地躺在泥地里。
再抬眼看去,那对兄妹早就不见了身影,海涛声声,天地之大,只有寒鸟掠身而去。
“刚才怎么不信他”薛怀朔问,他为了不吓到自己师妹,没有驾云,而是用了常规的御剑飞行。
“哥哥对我好。”江晚好奇地张望着脚下的海水,似乎完全不经意地回答道“哥哥对我好,就算哥哥是坏人,哥哥也还是对我好啊,别人对我好,就要记住别人的好。”
薛怀朔见她一副傻样,忍不住在她脸侧重重地吻了一下,心满意足地把人搂在怀里,只恨不能再进一步。
“不过有件事情很重要,”江晚被他亲了,没有像往常那样和他玩闹一阵,倒是忧心忡忡的,好一会儿才下定决心,和他认真说话“哥哥你真的抛弃妻子了吗我是不是插足你婚姻关系的坏女人啊你告诉我实话好不好,要是这样,我觉得不好,哥哥你确实对不起人家。”
薛怀朔“”
薛怀朔揉了揉她的头发“他乱说来污蔑我的,你不要相信他们,只有我全心全意对你好。”
江晚其实并不完全信他一面之词,刚才见多闻天王紧追不放,心里已经隐隐起了疑,但是如今只是强行压下去,觉得自己应该信他。
江晚“那哥哥会教我用刀吗刚才哥哥好厉害啊,我也想学,比学认字还想学。”
薛怀朔并不打算教她,他一旦起了疑心,便处处生起疑心,知道弘阳仙长把他当工具人,便不由自主地怀疑往日修习的心法剑招是不是都有问题,他自己都不敢用,怎么可能会教给她。
但这事细说起来又实在复杂,他也不愿再把伤口揭一遍,因此只是说“你病好之后,再说这件事情,好不好”
这样全速前进,不一会儿就深入了西牛贺洲。
因为敖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