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索取的时候最难看了,想要什么只需要难过地说我还从来没有过,谁能拒绝得了当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孩的第一次呢,又不是你要的, 是他自己给的,你收东西就不需要负疚啦”。
然后薛师兄终于回来了。
他不仅带回来乔大夫点名要的夏冰冬青, 还捧回来一个热腾腾的饭盒,饭盒放在她面前之后, 又掏出一盒表层都是冰的不明水果,最后从自己的芥子戒中拿出一根漂亮的鸟类尾羽放在水果盒上。
“这是正元道观有名的素斋,水果是看见山下有人叫卖买回来的, 卖水果的人说很甜, 你喜欢就尝一点, 不喜欢就不吃。”他如数家珍地一个个介绍,“这是蛮蛮鸟的尾羽, 我想你会喜欢。”
江晚眨着眼问“蛮蛮鸟是什么鸟啊”
乔五儿插话“是只有一只翅膀的鸟,必须比翼双飞才可以飞到高处。”她笑嘻嘻的,但是那笑似乎并不真心,只是用来遮掩其他情绪。
她见这两个人恨不得黏到一起去、只是顾忌在她面前不好意思,一时心里不知道在感慨什么,伸出手要过薛怀朔拿回来的药材, 说“我去处理药材,病人别乱跑。”然后款款推门出了房间。
江晚见乔大夫走了,直接就扑到自己师兄怀里去了,没轻没重地在他脖颈上吻了一下。
“师兄你真好。”她双手从他手臂下环过,话语间黏黏糊糊的,像是从蜜罐里舀出一勺蜂蜜,蜂蜜已经塞进嘴里了,勺子边缘还拉出蜜色的稠甜来,她说“你出去还给我带好吃的,你真好。”
薛怀朔心想这人也太好哄了,唇边带着笑,一眼瞥见她绣鞋上沾了些浅色的脏污,第一反应竟然是让她坐在桌子上,他俯身下去用袖子帮她擦掉,随即又觉得这举动过于唐突,也过于令人面红耳赤了,于是连忙移开思绪。
怀里的姑娘挽着他的脖颈,凑到他耳边说“师兄啊,你对我那么好,我也对你好我告诉你上次我和老乌龟说的秘密好不好”
薛怀朔正想说不必勉强,就听见她笑时轻轻呼出的气息打在自己耳畔,又麻又酥,她的声音也让人不自觉放松下来“师兄,我和他说的秘密是虽然我不太喜欢宝宝,但是要是师兄的宝宝,我很愿意为师兄生下来我想我这么喜欢师兄,一定也会很喜欢师兄的宝宝。”
她的话语越来越低,逐渐到了呢喃的地步“我还从来没有想为别人生宝宝过呢”
薛怀朔“”
他眨了眨眼睛,眨眼的频率高得有点不正常。他觉得自己脑内在下雪,好的那种下雪,让人开心的那种下雪。她靠过来会挨着他的胸膛,他的胸膛里跳动着鲜活的心脏,那个器官正被他自己千刀万剐,可是他感觉不到一点疼痛,只有鲜活的热血在溢出来,割出的伤口麻麻痒痒的。
他只觉得又热又躁,爱意不知如何抒发。
胸中割破伤口的地方喷涌出热血,直涌到他眼睛上去,他想压下去,可是压下去,他心里没法容纳那么多滚烫的热血,想着活生生捧出来给她就好了,这血那么滚烫,一定把所有脏污、所有不堪、所有不好都洗干净了,他就捧出一颗干干净净的心给她。
她虽然说喜欢他的一切,可是她这么乖、这么好,总不能喜欢不好的东西吧。
他说不出好听的话回应她,怀里的姑娘也不恼,约莫他的表情已经实实在在将所思所想披露。她伸手去摸他的眼眉,笑,吻他的唇角,甜腻腻地叫他哥哥,说他真好。
薛怀朔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