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来了。”
季屿单手插兜,面带微笑,“来救你。”
傅忍的目光在季屿说完的瞬间变得炙热,呼吸也比刚才更加急促。
他舔了舔干燥的唇,轻声重复“你来救我。”
“不请我进去”季屿往门里看了眼,里面没有开灯,入目是漆黑一片。
傅忍的目光在季屿脸上逡巡,接着后退一步,拉开了门。
从开门到季屿进去,他的目光都紧紧地黏在季屿脸上,像是生怕视线移开,眼前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灯的开关在哪”
季屿伸手在墙边摸索,指尖才触到凸起的开关,一双手便从身后伸出,紧紧扣在他的腰上,炙热的呼吸混杂着酒味喷在下巴和脖颈上,季屿微怔,偏头笑问,“要不要开灯”
“不要。”傅忍把脸埋在季屿肩头,瓮声瓮气地说。
少年说不要,季屿就依言放下了手。
他任由对方抱着,神情不见一丝诧异或紧张。
“生日快乐。”他轻轻地说。
腰上扣着的手猛地一紧,季屿微微蹙眉,不等他开口,耳边便响起了沙哑又带着一丝稚嫩的少年音
“你来救我,还祝我生日快乐。你真好。”
炙热的呼吸从脖颈蔓延,傅忍的唇触到季屿耳朵,“但是我不好。”擂鼓般的心跳传遍全身,他喉结滚动,又重复了一遍,“很不好。”
不但不好,甚至非常恶劣。
无论是开始的故意接近,还是这次拙劣的圈套,都是那么、那么的恶劣。
他更加地拥紧季屿,像是要牢牢地圈住他,又像是要把自己的体温传染给他。傅忍喉咙吞咽一下,目光紧紧地盯着季屿的唇。
薄薄的,粉色的,仿佛没有预料到一丝危险的仍挂着笑意的唇。
“哪儿不好”温柔的男声响起。
傅忍拧眉,似乎是不满意被自己套牢的男人如此的风轻云淡。
他是那么的激动,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沸腾,必须强忍着才能止住颤栗的冲动,他以为季屿会害怕,会排斥,会挣脱,然而预想中的一切都没有上演。
他隐隐生出一种处于下风的不安,他担心事情超出他的掌控。
“这儿吗”一只手往后伸,如若无人地在他牛仔裤上轻按两下。
很显然,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
傅忍倒吸一口气,瞪大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季屿在傅忍的手上拍了拍,把他推开,然后转过身,面对面地看着他。
在傅忍的注视中,季屿把手伸进口袋里,从里面拿出几个装着溶液的小瓶子“葡萄糖、解酒药、植物神经抑制啊,说名字你可能听不懂,这个是专门处理你现在的情况的。”说着,他眼神暗示性地往下瞥了眼。
傅忍薄唇紧抿,眼神死死地盯着季屿手上的东西。
他呼呼喘气,倏地抬眸重新看向季屿,本该是自己猎物的人变成了置身事外、看破一切的人,这怎么可以
季屿微歪着头,想看傅忍的反应,却不想他忽然伸手拍了过来,只一下,他掌心的瓶子便全部掉落在地,四分五裂。
浅色的溶液在瓷砖上蔓延,反射着微弱的光芒。
季屿垂眸看了眼,又抬起头看傅忍。
傅忍没有吭声,只是咬牙忍耐着身体的躁动。
他起了坏心思,很坏的心思,可一切心思都在真正实施时全部出现了变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