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弟子挑起话“诶我说,今日泽芜君行色匆匆的,是出了什么事么”
一名弟子愕然道“什么,泽芜君含光君都夜猎回来了”
要知道这二位回来了,他们就不能太过放肆了,至少背后语人是非的时候不能被他们听见,不然罚抄雅正集可是不讲情面的,甚至当年铁面无私的含光君还曾拉着魏前辈一同抄书,就算是夷陵老祖也不能幸免。
另外一名弟子听后先是冲三人嘘声,然后左顾右盼见除了他们以外别无他人,才拍拍胸脯松了口气,悄声道“嘘回来了,小声些,你们要语是非就语,别把我扯进去,到时候罚抄书别牵连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啧啧,瞧你那怕事的性子。”一直未发声的弟子不屑,声音正常,“你问泽芜君怎么了是吧我听说,好像夜猎过后灼华卿出了什么事。”
“什么灼华卿出事了,怪不得”
你若在市井中说起玄门百家中恩爱夫妻的代表,那绝对少不了如今云深这二位了,两人自大婚以来大约过了二三年载,一直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两人的事迹和过往都快被人传烂了,小孩子耳朵都听得起茧子,说什么长大一定要找个像泽芜君的夫君,温文尔雅又拎得起事,或是找个像灼华卿的娘子,不仅内外有方还不矫揉做作。
泽芜君可是把灼华卿捧在手心里的,如果真出了事,那他不得急得火烧眉毛啊。
也确实如此,此刻家主的居所寒室中,江夭夭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的躺在靠榻上,蓝曦臣神色紧张的坐在旁边,手轻抚她的脸颊,靠榻边还立着两人,一人白衣宽袍一人黑衣剑袖。
原本四人一同去夜猎,不知怎的回云深的路上江夭夭就突然昏倒,还正好是在御剑飞行的时候,把蓝曦臣给吓得够呛,飞速将下坠的江夭夭揽过怀里,发现她双眼一闭似是昏厥过去,三人见状立刻加速回了云深,急匆匆的将江夭夭带回了寒室中。
魏无羡蹙眉道“这毫无征兆的怎么回事,不应该是灼华反噬啊”
蓝忘机道“兄长,她一定没事。”
蓝曦臣微微颔首,他最怕的就是江夭夭再度被灼华反噬,然后又不知道要多久再能醒,他手不自觉的有些抖,拉过江夭夭无力的右手将三指虚浮的贴在手腕上,感受着一下又一下的脉搏。
虽有些古怪之处,却与先前被灼华反噬的脉搏截然不同,他沉口气,还好。
魏无羡见他不说话,于是问“泽芜君,怎样”
显然蓝曦臣知晓些号脉之事,不过极度紧张之下似乎连最基础的判断都没有了,他道“不是反噬,她脉象不是特别弱,很流畅,很有力,甚至还有些滑。”
魏无羡突然走到圆椅上坐下,卸下了担忧,拿起圆桌上的一颗青枣,继续问向蓝曦臣“流畅有力那是好事啊,是不是还跳的挺快,脉搏就像有颗珠子般的圆滑”说完他还拿起一颗青枣抛给了蓝忘机。
蓝曦臣茫然看来,确实如魏无羡所言,他问“魏公子知道了”
魏无羡道“泽芜君你放下心,你再好好把把脉,仔细感受感受,说不定也就知道了。”
蓝曦臣反复把了来去还是没摸到头绪,多半江夭夭是没什么大事,不然身为师兄的魏无羡早就坐不住了,哪还能翘着二郎腿坐在那里悠哉的啃青枣。
蓝忘机出言道“魏婴,别卖关子了。”
“好好,我先恭喜泽芜君。”魏无羡摆摆手站起身来,将吃剩的青枣核随手往窗外一扔,拱起手揖了个礼,不忌讳的继续道“阿夭这个月的月事来了否”
蓝曦臣回想了一下,答道“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