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断没可能再走漏风声。”
他将一切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李承平忽然心生一阵感动,如今才知竟错怪了他,果断道“这件事办得好,孤要如何奖赏才好”
李容渊叹道“不求阿兄赏赐,只求阿兄体谅我的不易。”
李承平越发感动,似知他所想,李容渊话锋一转道“其实我确实有件事与阿兄商量。”
李承平道“何事,尽管说来。”
李容渊道“明年的春闱,扬州参试的举子,我要加一人。”
说完,执笔写下一个名字递与李承平,他的字是极好的,李承平望着那个名字皱眉道“姜远之为何孤从未听闻此人。”
李容渊道“无妨,以后必为阿兄助力。”
李承平微微有些被打动,又想起今日他为自己的付出,终于点了点头道“好罢。”
李容渊走出龙首殿的时候,抬起长而卷翘睫毛向上望,今日他办成了三件事,连着阴了许多时日的天也终于开始放晴了。
他昨日饮宴,一夜未归,朱雀已派了人在门外等,仆役远远望见他的影子,一路跑着向内通传。李容渊下了马,朱雀径自迎了上来,他未开口,朱雀便抿唇笑道“还睡着呐。”
知她说的是谁,李容渊笑了笑,解下大氅交给她,径自向内走去。
室内燃着安息香,阿素睡得正熟。已是辰正,琥珀在帷幕外正犹豫究竟要不要唤她起身,门扉却被两位侍从外向内推开,有人迈入室内。
琥珀抬头,正见昨日那人。他生得极俊美,狭长凤目敛着淡色的眸子,身姿矜贵,气质如玉,似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仪。
琥珀知道他便是此间主人,小心翼翼地退在一旁。那人拨开帷幕,径自走入睡屏后。
琥珀悄悄张望,见他已坐在榻边,心中一突。
被衾里阿素睡得正熟,脸颊泛着健康的粉。颈间系着一根红绳,更显得肤白如雪。李容渊的目光落在她眼下的那点朱红的泪痣,又移到她垂着的长睫上。
他伸出修长的指,轻拈她若悬胆的鼻尖,沉睡的人依旧不醒,只是娇艳的嘴唇张开了,竟轻轻打起小呼噜来。
琥珀看得心惊胆战,却见那人笑了下,掀开被衾一角。她赶忙上前去拦,却发觉他只是将阿素睡得露在外面的胳膊收了进去,拉起被衾,盖在光洁细瘦的肩上。
像是终于发觉她的存在一般,那人低沉的声音淡淡道“下去。”
是上位者惯常发号施令的语气,琥珀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