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果然还是离了好,至少赶在师哥真的厌倦了之前好聚好散,他们还能做师兄弟。
蔺负青则在暗想幸好当时没有弄那些繁琐的礼节,此刻省了麻烦与尴尬。
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如往昔那般只做师兄弟
这两个人各想各的,神思恍惚,根本不知道怎么走出的门。
只留下空荡荡的小厨房,微风吹过,红绳的一端不意间自案角垂落。
窗外春光依旧含羞。
数日之后。
“君上,你叫我。”
申屠临春走到老神木下。
蔺负青扶着树干,缓慢地直起身来。白皙的手指上沾了些泥土,被灵气震得簌簌抖落。
他神色淡漠,转头对走近的申屠道“嗯。过几日我要去阴渊看看。你从西域跑出来够久了,玉女巫蜜一个人在西域看家不容易,你也是时候该回森罗石殿一趟。”
小妖童愣了愣,难为情地揪了揪头发“君上说的也对。我好像是在外头呆的太久了。”
蔺负青便道“你自己也知道既然心里有数,这两天便回石殿吧,收收心安分个十天半月,我到时自会去寻你。”
“好,那我今儿个去同琴师哥哥道个别。”
申屠临春点点头,忽的问,“说来君上在这里做什么呀倒是稀奇,君后不陪着吗”
蔺负青很淡地笑了笑,并不回答。
最后他还是把那酒酿出来了。
不多,两小坛。
酒液灌满,封上泥封。红绳系了坛口,再将两个酒坛系在一处。
剩下的,就是等了。
他还是将酒埋在老神木下面。
蔺负青道“以后别这么叫了。”
申屠临春疑惑“什么”
“我早就叫你们不许这样称呼,你们不听,”蔺负青神色凉淡,他望着那株自己与方知渊并肩坐过无数回的参天巨木,似笑非笑,似叹非叹地道,“人家堂堂仙首,能是给我做君后的么,嗯”
申屠临春嘴角抽动“您们吵架啦”
蔺负青“没有,和离了。”
申屠松了口气“哎呀,没有吵架就好嘛,不就是和离”
话未说完,小妖童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两个呼吸后,申屠临春惊恐地瞪圆了眼睛“和和离”
“嘶,”蔺负青嫌弃地蹙眉,摁着额角,“你吼个什么。”
申屠临春大惊失色,跌跌撞撞冲上前两步道“君、君上这话可不能赌气说的啊,什么和离”
蔺负青泰然自若道“怎么就赌气说的的确离了,这不是坏事。你也不必大惊小怪,除了不是道侣,我们还一如往常的,别操闲心。”
也就是在申屠临春的脑子都快被他家魔君一句话震晕的同时,虚云主峰的另一处。
紫微圣子姬纳体内阴气未除,不得已在虚云暂住。蔺负青便做主给他在主峰安置了个房间,与方知渊的洞府相邻。
这一段时间来,蔺负青神魂虚弱不能劳力费神,都是方知渊在为姬纳梳理阴气。
然而今日,那运功控着阴气的人却似乎精神状态极差。方知渊一个恍神,阴寒之气失控,瞬间窜上他抵在姬纳胸前的手指。
“”床上盘膝而坐的姬纳蓦地睁眼,目光垂落,只见方知渊的手指已经结出了很薄的一层黑灰冰晶,其下的皮肉都有要被腐蚀的迹象。
姬纳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
他抿唇道“今日就到此为止罢。”
方祸星却看惯了阴气所造成的伤,他眉头都不皱一下,屈指运功,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