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齐颜,其他人都喝迷了眼。
谢安见差不多了又是随意的挥了挥手,两排家丁再次鱼贯而入。
他们的手上均端着用红绸子盖住的托盘,谢安站了起来“以文会友实乃人生一大幸事。这是愚兄的一点儿心意万望收下。”
红绸子被齐刷刷的掀开了,也不知谁倒吸了一口凉气,场中再次安静了下来。
十几个托盘上齐刷刷的码着白花花的银子,这是绝大多数渭国百姓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银子
谢安再次发话“这儿有些许银钱,应该够诸位贤弟在京中走动的开销,还请诸位贤弟莫要推辞。”
宴会的第二轮开始了,齐颜以“天色已晚,恐眼疾不能视物”为由告辞出了谢府。
她背着沉甸甸的银子走在回去的路上,品味着谢安赠银前的话。
“走动”一词引人深思,谢安的话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就是皇三子南宫望的话。
那么这位皇子亲自出面,想从这些寒门学子身上得到什么呢又或者想通过这些人达到什么样的目的呢
有趣,有趣。
渭国朝堂如高山般屹立在齐颜的眼前,而她虽身负解元功名却仍旧只是蚍蜉一般的存在。
若能入得皇子“青眼”,至少可以少用十年的光阴。
齐颜自打回到小院就闭门谢客,毕竟大考近在眼前,数年的谋划和努力若不能金榜题名皆是空谈。
新春将至,京城也应景儿的下了一场大雪,大街小巷弥漫着浓郁的节日气息。
可这个年关当口却出了一桩命案,不仅惊动了应天府还闹到了刑部去了。
这件事说起来,还和齐颜有关。
京城重地天子脚下,最不缺的是什么官儿以及这些官员的后人。
因南宫让为文人出身,所以渭国的士族阶层风雅之士极多,值此年终岁尾,最好的礼品便是珍贵的字画,古籍。
那位代卖牧羊居士作品的书斋掌柜,见第一幅作品就卖出了高价便动了歪心思。
他将齐颜第二次送去的两幅作品只装裱了一幅,挂在书斋最显眼的位置展览了一个月。
凡有出价者他都对人说牧羊居士的墨宝世间罕有,整个书斋除了他打算作为传家宝的九成宫醴泉铭贴外,眼下只有这一幅。由于求购者太多遂在腊月初八日举行拍卖,价高者得。
掌柜的原本只是想着炒高一些,他也能多分一些过个舒服年。
齐颜写的字远没有达到千金难求的地步,只能说她的字在同龄人中无人可出其右,甚至要比许多而立之年的人还要好。但要是与真正的书法大家相较,还是可以轻易分出高下的。
毕竟她只有十七岁,到底还是欠缺些岁月锤炼过的火候。
但是拿来哄骗那些腹中无二两墨水的公子哥倒是绰绰有余,偏偏这部分人最喜猎奇,好攀比。
于是,拍卖那天来了不少人,价格一路飙升至三百五十两。
有两人叫价最凶,一位是太常寺卿家的小儿子吕匡,一位是应天府尹的二公子姜卫。这幅字最后被吕匡以四百两银子的天价摘走。
到这里此事也该告一段落了,可是次日却传出了吕匡被杀的消息。
原来吕匡赢得墨宝后出言羞辱姜卫,两边的家丁大打出手,混战中吕匡被人闷棍击中头部,不治而亡。
姜卫被刑部收押等候开春会审,牧羊居士也因此声名大噪
每日都有人专程到书斋来欣赏牧羊居士的大作,今日一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