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大长公主似笑非笑,“若不是生的像成修容,成家也不能认她为义女。”
宫里的嫔妃成修容病逝,成家认了个与成修容极像的义女,稍稍一猜,都知道两者的关系。可没有皇帝的允许,一个无宠的嫔妃能这么容易诈死离宫成家敢这么大张旗鼓的择婿嫁女
“皇后娘娘心善。”临海大长公主说的意味深长,她的皇帝侄子可不会在意无宠的嫔妃老死深宫的凄凉,只有皇后才会有这个慈悲。
至于这手段粗糙,临海大长公主轻嗤,皇帝根本不在意,后宫中除了皇后,旁人他都不在意,不在意到没必要掩饰。
就算皇后娘娘肚子还没有动静,依然独占圣宠。
“娘娘确是心善。”几人都纷纷道。
最先说话的命妇轻轻舒了口气,临海大长公主虽未明说,却是肯定了成家那个义女就是成修容,嫔妃都能放出宫,皇帝待皇后都不能说是宠爱而是纵容了,回去得再次告诫阿姊,别痴心妄想献女入宫了。
“你说什么陛下猎到了什么”太过惊讶,刘相一口气呛到,一阵咳嗽。
“陛下捉了一只雉鸡,活捉的,那只雉鸡尾羽极长,极漂亮。”年轻儿郎绞尽脑汁的夸赞陛下捉到的雉鸡,到底年轻,面皮薄,硬着脖子只能夸雉鸡漂亮,陛下英武骁勇之类的怎么都说不出口。
“这这陛下怎么放过猛兽只捉一只雉鸡”几个老臣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他们都猜错了。
“咱们也回吧。”
一行人快要到营帐时,恰好遇到皇帝带人回转,果然看到他马腹上只悬了只雉鸡,那雉鸡双脚被缚,一双翅膀不停的扇动,羽毛在阳光下光华流转,果然极漂亮。可再漂亮它也只是一只雉鸡啊。
偏偏皇帝泰然自若。
刘相一直盯着雉鸡,引起了李玄崧的注意,“刘卿瞧什么”
“臣,臣瞧着陛下所猎雉鸡羽色华丽,咳咳,不同凡响。”
李玄崧挑眉道“此乃朕特为皇后所猎,不能赏卿。”
说着,命禁卫另猎一只赐给刘相。
刘相又是一阵猛咳,好容易喘匀了气谢恩,皇帝已纵马远去。
没多久,他们都知道了皇帝之所以只猎了一只雉鸡,是因为皇后想要几根漂亮翎羽做毽子。
“啧啧啧。”刘相几人相视一眼,无奈摇头,陛下亲政爱民,克制私欲,唯有在皇后身上感情用事,任性至极。
御帐里,薛妍穗看着几根闪烁着蓝绿色金属光泽的翎羽,仰面对李玄崧乐滋滋的笑,“阿穗多谢崧郎。”
李玄崧用气音哼笑了声,“朕一路上不知吓到了多少人,阿穗要如何谢”
“但凭崧郎吩咐。”
“都依我”李玄崧抱着她,他身上穿着软甲,硬硬的。
薛
妍穗面庞泛出桃花色,柔媚的睇他,“都依你。”
李玄崧眼中有暗光涌动,双手交握掐了把她的细腰,吸了口气,忽而说“走,朕带你去骑马。”
李玄崧的坐骑是飞龙厩里最神骏的马,脾气也大,除了李玄崧,不许旁人骑,薛妍穗一近身,就不停的踢踏四蹄,喷着响鼻。而李玄崧上前挥了两下马鞭,在它颈上拍了几下,它就安静下来了。
薛妍穗轻哼了声。
李玄崧轻笑,抱着她的腰将她托起,薛妍穗踩上马镫,扯住缰绳坐上马背。李玄崧登着马镫,跃上马背,将她抱住,薛妍穗身体旋即放松,靠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