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算是低估了防弊的力度显然是为了防止他中途透题作弊,自他离开秦州的那一天起,一路上便一直有人护送,与狄青未能歇在一间房中,私下里的一举一动,都在吏部官员的眼皮底下进行。
这会儿也不例外。
他纵想多年不见的柳七说说话,也不可能说多了耽误正事。
刚刚那几句,已是极限,他也不愿让吏部官员为难,只让下人准备好几个简单包袱,就把一路上也没能好好亲昵一番的狄青丢到家中,被赶去锁院了。
徒留柳七跟狄青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当柳七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眉眼清秀中透着几分眼熟,个头高得能够着门框,宽松袍服也遮挡不住劲瘦的一身腱子肉的轮廓的郎君,便是狄青时,那份惊讶,简直不亚于看到清减了不少的陆辞时的厉害。
“秦州作为边陲重塞,怎就光养了你,倒把好美食的小饕餮给饿瘦那么些”
柳七忍不住绕着狄青打转,口中啧啧称奇他原本以为,朱弟的个子就已窜得神速,令他百般嫉妒了,却不想人外有人。
拿朱弟跟青弟一比,可真是小巫见大巫啊。
“柳兄。”
狄青哭笑不得地看着刚还让他悄悄喝了一桶醋的柳兄,正要开口,就听身后又传来一阵动静。
二人同时回头看去,就见以不知何时换了一身剪裁得体、赏心悦目的常服,浑身上下还隐约透着一阵刚沐浴过的熏香,发冠打理得一丝不苟,讲究得让人挑不出半分毛病的晏殊,领着几个同样闻讯赶来的友人来了。
晏殊矜持地同柳七打过招呼后,奇异地看了狄青一眼,显然没能认出这身量高挑的白衣士子就是被陆辞视作义弟的那只小狸奴,旋即故作平静地把目光往内扫去,漫不经心地问道“听闻摅羽回来了”
怎他特意焚香沐浴,要来一聚时,却不见其踪影
“原来是为摅羽来的”柳七登时乐了,难掩幸灾乐祸道“那你可来晚一步,他叫吏部的人紧紧跟了一路,连口热茶都没喝上,就被拖去锁院了。”
晏殊“”,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