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脚趾头想都知道,陆辞分明是有恃无恐地耍赖,故意逗着他玩。
在想明白这点后,狄青心里便不由自主地为这点逗趣的亲昵而欢欣着,唇角高高扬起,话好几次到了嘴边,又始终难说出来。
大约是他将这谪仙一样的人搁在心尖尖上太久太久,每一回的肆意亲近,都得积蓄许久的勇气。
陆辞看他目光躲闪,重了呼吸,动作却还小心轻柔的模样,不禁轻笑一声。
如何啊
说不出来了罢。
瞧这本事,不过如此。
对外牙爪再利,在他跟前也不过是只敢拿软垫拍拍而已的纸老虎。
正在他惬意地松了微蹙的眉头,打算再说几句,好穷追猛打一番这之前把自己当磨牙棒似的啃了半天的小恋人时,眼前忽地一暗。
那是自知嘴笨舌拙,不可能说得过陆辞的俐齿伶牙的小狼崽,情不自禁地将主动放松了身体窝在自己怀里的陆辞抱紧,仗着个头高,骨架大,只消一前倾、一垂首,修长脖颈一侧,便轻易地从上至下,结实稳住了无处可逃的人。
因为陆辞整个人都在他怀抱里,还不似上回那般担心会被硬实的门板给磕坏了、得小心用掌隔着,而能随心所欲地将人贴合抱着,把上次只浅尝了几口的蜜糖,贪婪地品尝个够。
陆辞“”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再度把对方错误地当做羞涩又无害的大猫儿,缩进那身油光水滑的斑斓皮毛里的自己,竟是又犯了与同之前雷同的、自投罗网的错误。
足足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在同一处翻了两次船、被迫跟精力旺盛的小郎君腻歪许久的陆节度,才衣冠楚楚地走出书房,面色如常。
狄青晚他片刻出来,面上神采奕奕,眼角眉梢还有些许遮掩不住的餍足,走路堪称唰唰带风,轻松赶上,紧随在后了。
将两人神色尽纳入眼底的下仆们,不禁对视一眼,默契地微笑了起来。
他们猜想,狄小郎之所以会一脸喜色,定是功课考校时表现不错罢。
他们皆是最早受雇于陆节度,早换了最长的十年契书的那些仆从,几乎是看着郎主与这位义弟由略带青涩,长成今日这丰神俊朗的翩翩郎君的。
多年下来,二人感情依旧和睦如初,他们几是最乐见不过的了。,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