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最远的位置还空着。
狄青想也不想,大步流星地走到陆辞身后,就一本正经地站住了。
滕宗谅“”
居然还有这样的操作
陆辞好笑道“我喊你来议事,你倒把自己当个侍卫似的,气势汹汹走来,结果就杵我身后去了。”
放屁,狄青这崽子不一向如此粘你吗。
滕宗谅酸溜溜地想。
不过,他很快又纠正了自己根本不是崽子了,分明是年纪最小的,却成了在座的人里个头最高最壮实的一个。
狄青到底还是脸皮薄,耍赖的小计划被识破后,当即就挺不住了。
他在众人善意的目光中,快步走到最不想坐的座位上坐下。
结果他刚一抬眼,就跟公祖笑盈盈的目光对上了“”
是了。
狄青晕乎乎地意识到,这固然是离公祖最远的位置,却也是每时每刻都能正对着公祖、清清楚楚地看着公祖的梦幻位置。
陆辞倒没察觉出狄青神色如常下的波涛汹涌,见李超派来代替他的副将也已到来,便让张亢开始了讲述。
相比起对陆辞汇报时的版本,这次的又有细微的不同,只更为简练,语速也更快了一些。
尽管如此,这次讲述起来的时间,总体来说还是比上回要长上许多毕竟打断他问问题的人也多了起来。
滕宗谅并不愿意如此冒险,当即表示了反对“此事怕是不妥。且不说打听出下落后,是否能突破重重守卫成就此事,单说打探消息这点,就已是吉凶未卜了。你如何能保证,那郭娘子绝对可信,倘若不慎暴露,面临要人头落地的下场、也不会将你与陆节度供出”
“滕通判莫过于强求了。”张亢不以为然“世上何来十全之计郭娘子纵使事败,也因身上并无我所赠予的任何信物,而无法信口指证我等。温逋奇性情急躁暴烈,却极少动用酷刑,她再败露,应也是得个速死,而非酷刑折磨。既是必死,她便毫无供出我的意义。当然,她若执意做此损人不利己的蠢事,苏马锅头也绝不会由她信口雌黄,害他性命,而有的是理由替我与他都撇个干净。”
“马锅头”滕宗谅没少替陆辞管理榷场,自也对大小马帮了解甚详,对此有些嗤之以鼻“连那些唯利是图的马脚子你也信得过”
“自然。”张亢懒洋洋道“他若不做,他也得跟着没命。我当然信他要命。”
滕宗谅沉了脸“你又如何保证温逋奇会信他”
二人唇枪舌剑,争辩得激烈无比,狄青勉强分出一半心思给正事,可另一半心思,却已不受控制地飞到面带微笑、听得津津有味的陆公祖身上了。
公祖真好看啊不,他们吵得真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