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寇准陷入深思,知晓自己的话或多或少地起了作用,自己再呆下下去,怕是会起反效果,于是毫不迟疑地起身,直接告辞“我言尽于此,还请相公保重。”
在陆辞已踏出厅门门槛时,寇准才醒了神,下意识地唤道“慢着”
陆辞却当未曾听到,径直离去了。
人微力薄,也是有利有弊利是不会被彻底卷入其中,弊是想做什么、却是有心无力。
等陆辞心情复杂地回到家中,就愕然看到厅里摆了极丰盛的满满一桌子菜,晏殊笑眯眯地坐在边上,筷子碰都没碰过,显然已等候多时。
陆辞回过神后,就心安理得地坐下了“看来今日是发生了什么,刚巧向你证明了我的话不错吧”
晏殊优雅地给陆辞倒了杯茶,才发问道“摅羽究竟是如何猜到的”
陆辞却叹了口气,亲昵地拍了拍晏殊的肩,微笑道“臣子连国家的主都无可能做得,更何况是数十年来皆为情种的陛下一人的小家”
平时感情甚笃的夫妻拌嘴,恋人吵架,甚至闹到离婚这步,都轮不到下属去发表劝分的意见。
一旦二人和好,倒霉的人是谁,就可想而知了。
晏殊听这话虽有道理,但从陆辞的眼里,却看出几分调侃和戏谑来,不由挑了挑眉“不想摅羽虽未婚配,论起有情人事,却能说的头头是道。”
陆辞轻描淡写道“不过将心比心罢了。”
晏殊好奇心顿起“我倒不知,摅羽已是心有所属了。”
陆辞想顺口应下,省得对方以后又给自己胡乱做媒,但想想还是算了一个谎撒下去,还得捏造出这么个人来圆,实在不妥。
陆辞认认真真地想了想,诚恳道“我想的是,哪日有了心悦之人,定会对她一心一意,又如何会因听别人几句挑拨,就冷淡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