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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一(下)(2/4)
冒泡。
    陆辞忽问“你怎不问我,那日为何答应柳兄随行”
    狄青不料事过数月,公祖还将此事捡来问他,答却不假思索“柳兄一片冰心,待公祖历来情真意切,他真愿跟来,公祖应下也无妨。”
    陆辞却摇了摇头“他已过耳顺之年了,哪怕你我运气上佳,此行得以顺利回返,就旅途颠簸和那变化万千的气象,他怕也消受不住。”
    狄青睁大了眼“那公祖的意思是”
    “我自有安排。”陆辞含笑道“与你事先通气,是怕你太过实诚,揭我老底了。”
    他只要在柳七当天的食物里做一点小小手脚,再让柳七上船头晕目眩,让对方相信是自己晕船,便可顺理成章地将人留下。
    如此折腾一心随自己出远门的老友,饶是坏心眼如陆辞也有些愧疚。
    但比起叫六十出头的柳七陪他们折腾这趟,也是为了京中对柳鸳鸳那些作品爱不释手的读者们叫柳兄受点小委屈,还是利大于弊的。
    狄青被这话一勾,顿如百爪挠心般,真想当场问个清楚。
    但他更知公祖最好逗他,真有心改日揭晓的话,他除非否则,是极难如愿的。
    想到那将要付出的代价,狄青心念微动,到底没好意思做,而是老老实实地等了下去。
    翌日,一到午时,便有提前请了这日休沐的宾客陆续上门了。
    最早上门来的,却不是与陆辞最为熟悉的那几张面孔,而是自去年年末被擢用为参知政事,与狄青同岁的韩琦。
    韩琦自入仕以来,便是出了名的锋芒毕露,敢于直言不讳,比王曾更多了几分武将的刚烈果勇,颇得赵祯赏识。
    在外地轮任十来年后,他便被调回京中,稳健地步步攀升,一切水到渠成。
    “陆公高义,”韩琦双目炽热,炯炯地看向陆辞,深作一揖“此行不论成败,皆是功在千秋,利在万民。”
    对从来不满足于固守成果,而惦记着收复失地、甚至开疆扩土的韩琦而言,经这些年磨勘,已或多或少地看清了在他理想途中的诸多阻碍。
    纵有自制举中扎露头角、后在南征北讨中大放异彩的狄青、杨文广与种世衡几名儒将在前撑着,也难掩行伍出身的将军日后要面临的窘境同样无数军功在身的张亢自入枢府后,便因性情与同僚截然不同,而举步维艰,若非南疆叛乱爆发,让他再有了大展身手的机会,怕是难以寸进了。
    即便如此,以张亢的履历被擢至枢密副使之位时,也是遭来了无数文臣的口诛笔伐。
    哪怕官家仁厚、爱惜人才,也难改靠兵权夺取天下的赵姓天子会对武将千防万防、绝不予后来者可乘之机的祖训。
    就在韩琦看得越透彻,就越为步步踏入困境而不自知的家国而感到痛苦时,陆辞却领异军突出,盯着远洋外的广阔天地去了。
    若成,自是弘扬天威、扩展版图的最好机会;若不成,有陆公的名望在前,从者也绝不会就此绝迹。
    陆辞莞尔一笑,并不肯受他这一礼,而是在他弯腰的下一刻,便以双手将对方扶起,温和道“只为抛砖引玉,不值大礼。”
    话语平静,却莫名勾得韩琦眼眶微烫。
    世间有高德者则慕仰之,有明行者则而行之。
    他未来得及再说表达胸中对这位高山仰止、为家国而心甘情愿地抛弃一切,踏上那虚无缥缈的征途的昭文相的尊崇,身后的前院便传来了旁人说话的声音。
    陆辞不费吹灰之力便辨认出了晏殊与其幼子晏几道的声音,不由一笑,向韩琦轻道一句失陪后,便往前厅迎去了。
    晏殊对老来得子之事颇为自得,更爱幼子这自小便显不凡、与他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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