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恶心的不轻,可瞧着他这般不要脸面也是左右为难,“大叔,您这是为难我啊。”她瞧了眼躺在门板上的徐光宗突然有了主意,“我家太太听闻您一家子来了,就想起以前在家时候做牛做马的日子还有表小姐表少爷受的苦楚,整个人急火攻心都晕了过去了啊。大叔您若是真疼我们家太太,就别为难我们太太了。”
“什么她晕倒了”徐保宁目露惊讶,整个人挣扎着要往里冲,“你们让我瞧瞧我的女儿,我都好几年没见到我的三个儿女了啊。我可怜的女儿啊。”
徐保宁算是豁出去脸面了,当即大哭起来,哭的情真意切还真有那么点可怜的意味。
而罗氏也抹着眼泪要跪下,“以前是我做错了事,我给大小姐跪下磕头认错了。”
不过没人去扶罗氏,罗氏无奈只能咬牙磕了下去。
围观的人瞧着心中恶心的不行,这天底下竟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竟真被他们碰见了。几个老太太摩拳擦掌打算再喷上一喷。
突然就瞧见几个丫头婆子扶着头上带着抹额,面色苍白似乎随时要倒下去的徐容绣过来了。
“你们还是不肯放过我吗”徐容绣惯常板着的脸此刻难掩悲伤,苍白的面色看的人心生怜悯。
这附近的住户多半是翰林院的官员或者是低级官吏,家中的爹娘很多也是小门小户,对市井中这等人家也是早有耳闻,再加上如今宋家在京城火热,年纪轻轻的从五品官呐,满京城都找不出来几个,哪个不想讨个好来。
“宋太太就是宅心仁厚,照我说这二百两银子都不该给,实在是浪费。”
“我瞧着也是,这等厚脸皮之人宋太太即便打出门去旁人也说不出个不好来。”
徐容绣满目的感动,接着叹气道,“各位大娘说的是,可他们原先在清河过的好好的,不知为何突然来了京城,既然来了,即便是同乡也不忍他们过的凄惨不是。”
她一句不知为何突然来了京城,徐保宁面上明显出现慌乱。几个老太太都是人精顿时反应过来,这是有人故意将徐容绣的娘家人弄来京城恶心宋家啊。
徐容绣瞧着徐保宁的神色,心中哪里还不明白,以他爹那德性想下定决心来京城并不容易。恐怕当真是有人故意说动他们来京城的了。
且不管如今是谁将他们说动来的京城,只人已经到了京城若她真的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短时间内旁人兴许同情他们姐弟三个,时间久了难保不会被人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编排他们姐弟三人。毕竟他们姐弟三人如今发展的这样好,娘家人却这样凄惨。
世人总喜欢同情弱者,而如今徐保宁一家如今是弱者,即便当初他们姐弟三个备受虐待惨遭断绝关系,可如今那些都过去了,他们总归身上流着徐保宁的血,他们不管娘家人那就是见死不救大逆不道了。
而且徐保宁当着众人的面已然给徐容绣道歉,若是三番两次如此恐怕世人也会说徐保宁一家已经痛改前非,而徐容绣他们不原谅反倒是他们的不是。
更何况如今蓝容恩刚春闱完还未殿试,若是这时候出了岔子难保不会被人揪住把柄以不孝为由为难于他。不管是对宋子遇还是蓝容恩官途都不会顺利。
念及此处徐容绣眼中一片冰冷,这背后之人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才出手推了徐保宁一把来京城恶心他们吧,既然你们喜欢来京城,那就来吧,既然不想走,那往后都不要走了。
“虽然容绣不知你们为何到京城来,但既然来了又不想回去,那容绣即便是看在同乡的份上也不能对你们不闻不问。”不等徐保宁等人面露欣喜,就听徐容绣吩咐下人道,“在城南槐花胡同我记得有一处院子,就请他们过去暂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