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文怀来时似乎还忐忑, 见徐容绣想都不想便应下, 似乎还有些意外, “这、不需要与宋老爷打声招呼吗”毕竟外头关于两个人的传言似乎并不少, 宋子遇是当官的如今又不在家,两人瓜田李下的, 没想到徐容绣竟如此痛快。
徐容绣明白他的担忧, 摇头道,“不用,我们夫妻二人相互信任,而且宋家铺子的事夫君从不插手, 人手任用也全凭我做主。”她知道曲文怀以前的日子想必很好过, 但她也不清楚曲文怀的能耐,只对他道,“如今你对铺子还不熟悉, 不如你先跟着田掌柜熟悉熟悉, 待熟悉了再安排具体的事宜。”
这样的安排曲文怀自然没有疑问。
待曲文怀走了,田氏不免担忧,“瞧着也是有本事的人怎么就愿意到咱家来呢别是谁家派来祸害咱们家的吧”
徐容绣忍俊不禁, 田氏自打来京城后除了来往于铺子帮忙,闲时于附近的一些老太太也多有来往,一些大户人家的龃龉也听过一些,难怪她会多想,不过徐容绣觉得自己识人的本事还是不错的,于是解释道“以前我与夫君见他时,他穿着打扮华贵非常,想来是个铺张浪费的人,可他只是主家的掌柜,想必被撵出来后大手大脚惯了便没了银两。这人我瞧着不错,且让表兄观察观察再着人打探一番便是。反正签了契约若是没事便将契约过了明路也不怕他乱来,再说了,咱们宋家如今虽然小有资产但还达不到让人如此费尽心机的地步。那日咱们出门也是临时决定,所以他被人撵出来是真,至于人品,我倒没担心过。”
“这些你做主便是,我瞧着也是不错的人。”田氏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就是听那些老太太说的多了,瞧着谁都有问题。”
徐容绣抿唇笑道,“听听就算了,至于人怎么样慢慢看吧。”
田氏也认同这个理,遂不再多言。
徐容绣应下这事,当即让田友水来了一趟与他说了曲文怀之事,你且旁敲侧击的问问他原先的主家是谁再问问看因何事被撵出来的,虽然他面相好,但备不住有什么隐情,多打探一番,也好决定是否重用。
“我马上找人去打听。”田友水应了,很快便找人去打听,他带曲文怀熟悉铺子的时候也旁敲侧击的询问。
曲文怀明白自己来历不明不足以让人信赖,便不着痕迹的将自己之前的事说与田友水听了。
过了几日田友水来与徐容绣说了,“他的主家是王家的人,王家是江南有名的富商,说富可敌国也不为过,如今王家还兼顾着往宫里进贡丝绸茶叶等事宜。而曲文怀以前恰恰是负责与宫里采办处接洽处理进贡物品的掌柜,常年来往于江南和京城。去年的时候他因与王家主母的兄弟起了龃龉,王家主母怀恨在心又想将这与宫里接洽的差使给自家兄弟,便找人挑拨曲文怀与王家家主的关系,一次王家家主可能不信,两次三次次数多了王家家主便起了疑心。而且曲文怀此人生活奢侈,得来的银子又全用在自身享受,王家家主本因他不是家生子不放心,一来二去便寻了由头将曲文怀撵出来了。王家家主从京城离开,京城这边果然是王家的小舅子在负责。那人睚眦必报,对外放言谁敢任用曲文怀便是与王家为敌,曲文怀身家家当花完了也没找到正经差使,所以便被客栈的撵出来了。”
他说完感慨道,“我先前也奇怪他为何不回家与家人团聚,问过之后才知他竟没有成亲。不过我询问的那些人对曲文怀能力没有否认,甚至有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