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红不敢置信的看着她而后眼睛一闭晕了过去,海棠吓得颤声道,“太太”
徐容绣倒是颇为冷静外头车夫方才只瞧见艳红拿匕首威胁徐容绣生怕这疯子见他动作会伤了太太便一直不敢上前,没想到徐容绣竟有这般好身手,此刻见人晕过去忙问道,“太太您没事吧”
徐容绣刚要摇头,外头突然传来宋子遇的声音,“出了何事”
“夫君。”徐容绣将艳红从马车上踢了下去,淡定道,“没事,碰见个疯子。”
车夫刚要说什么就被徐容绣打断,“她杀了贺家的那几个下人,你将她绑到衙门去。”
车夫拽起红艳拿了绳子将她绑起来提走了,宋子遇将她上下打量见她没事,最后将目光落在地上的匕首上,“以后还得多带些人才好。”
徐容绣唇角勾了勾伸手握住他的手应了声,“好。”
宋子遇道,“我们回家。”
“好。”徐容绣由着他牵着她的手往回走,也没理会马车如何。
到了家宋子遇安排人将马车赶回来,夫妻俩去洗漱一番便回屋了。两人都没说路上遇见的事,倒是宋子遇道,“过了年十五过后我便要去黄河那边了。”
徐容绣一愣,“知道了,家里有我,你在外多加小心。”
宋子遇难得郑重表情严肃的看着她,“我不在家的时候你出门定要多带些人手,千万不可大意。”他顿了顿,“你若出事,那我做官又有何意义。”
闻言徐容绣一怔,转而笑了,“夫君做官难道不是为了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利吗”
“哪有那么伟大。”宋子遇耳朵微红,目光落在桌子上的蜡烛上,“以前的时候只想着做个官让娘过好日子,后来成了亲,自然想让老婆孩子过安稳日子。至于保家卫国这样的大事我是个俗人,最先想到的是自己,倘若有余力在保全妻儿老小的基础上自然会尽力去做。”
“天下太大,于我又有何用前途再重要,哪有我的亲人重要。”宋子遇的目光柔和,“倘若以你和孩子为代价,我情愿回家做个家翁整日跟在你身后为你保驾护航。”
夫妻俩成亲好几年,感情一向要好,宋子遇的情话更是说了不老少,可如此直白说出他的心思却是头一回。毕竟世人读书科举哪个不是打着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祉的名义,但真正坐到的又有几人莫不是为了升官发财封妻荫子罢了。
宋子遇定然不会与贪官污吏同流合污,可不管是为朝廷效力还是为民谋福祉,都不能以妻儿老小作为代价。
徐容绣看着他的侧脸,突然发现她的夫君这两年的功夫越发的俊逸,若非她知道她夫君内里还有那一身的肌肉,恐怕任谁都只觉得宋子遇文弱。
“好,过了年我便请几个会武的师父回来,专门随身保护。”徐容绣道。
两人上了炕,饺子已经睡熟了,徐容绣看着饺子道,“估计等你回来饺子都会走路了,恐怕都认不得你了。”
宋子遇忘掉不快顿时委屈,“没良心的小家伙。”
徐容绣也没和他掰扯,一岁的孩子哪能记得住。吹灯后宋子遇道,“娘子,我是不是太没用了。”
徐容绣“夫君已然很好了,不过”她顿了顿,“我们都是普通人,不管是与权贵还是什么总归是短了些,所以我们夫妻都要努力,你努力勤奋些升官,我负责赚钱养家,待咱们权钱不缺的时候,看谁还敢轻看咱们欺负咱们。”
“好。”
夫妻俩许下宏愿抱在一起睡去,梦里果然什么都有。
翌日一早便是腊月二十九了,忙碌了一年徐容绣总算能够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