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时间尚早,军士将他的卷子给他后检查一番没有问题便整齐的放在一边然后自己趴在桌案上补眠。
天快亮的时候贡院入场完毕,有衙役举着乡试的试题各处游走,宋子遇急忙将试题抄下,而后开始琢磨答题的事情。
如今乡试和会试一般要考三场,初九一场,十二一场,十五还有一场。与前朝不同的是前朝是连考九日,三场同考,如今是三天考一场,待今日考完,十一日晚上再行入场,也算有了休息的时间。
但同样的三日的考量全部压缩到一日,考试内容巨大。
第一场考的是四书三道题,经义四道题,一天之内连写七篇文章,每道题目二百字到三百字不等,一个字一个字写下来也是令人头疼,更别提还要破题承题,确保答案没有问题。
宋子遇自认为基本功学的扎实,也不觉得轻松。科举考试就是八股取试摒除个人言,还要揣摩主考官的心思,想要写的好,得到更好的名次并没有那么容易。
宋子遇自来写文章四平八稳,循规蹈矩,一直追求的是不求特别出彩,但求无过。拿到试题他先回想了一下他与邓繁讨论的主考官性情,才把题目从头到尾浏览一遍。
三场考试虽说同等重要,但阅卷的时候尤其重头一场的第一题目,所以对待第一题的时候宋子遇尤其的慎重。
等在心中腹稿打好又反复揣摩之后,方提笔在草卷上写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到了中午的时候宋子遇堪堪写完五题,下午又将最后两题写出来,又从头到尾检查一遍,确认没有错误才开始誊抄到正卷上。
天色渐晚的时候,宋子遇点燃一根蜡烛,此时外头已经到了放头牌的时候,已然有人交卷离开,宋子遇心无旁骛,用心抄写,待抄好后又将墨迹吹干,这才唤过军士要求交卷。
路过号舍,不时听到有举子哀嚎,忽然听有人喊道,“有人晕倒了。”
不等宋子遇去看,已然有军士抬着一人出来,拧眉一瞧,宋子遇的心咯噔一下,竟是高元化。
他微微叹了口气赶紧跟了上去,等大门一开便从军士那里接过高元化,在众人的惊叹中一手提着考篮,一手将高元化扛在肩上飞快的朝外头走去。
“子遇。”邓繁早就出来如今正等着他,见他背着高元化便知出了事情。
宋子遇扛着高元化走的飞快还不耽误将事情与邓繁说了,“邓兄去客栈将裴氏找来,我先送他去医馆瞧瞧。”
夜幕降临,医馆也要打烊了,宋子遇挡住伙计的手道,“麻烦去请大夫来瞧瞧。”
那大夫便是早先给高元化看病的大夫,一瞧他将人扛来便知出了什么事,忙用银针给他刺了穴位,过了一会儿高元化悠悠苏醒,瞧见旁边的宋子遇,露出一抹虚弱的笑来,“多谢子遇了。”
宋子遇皱眉道,“为何如此硬撑。”
那大夫也摇头,“早与你妻子说你这身子不适合再参加考试,你竟还是去了,你到底是娶妻还是娶个祖宗管天管地管到爷们头上来了。”
高元化满嘴的苦涩却又说不出话来,宋子遇觉得高元化如此早晚会被裴氏拖垮,忍不住道,“你娶这妻子到底有何用,专门拖后腿的”
高元化尚未说话,外头突然传来裴氏的声音,“我夫君娶了我怎的就是拖了后腿了”裴氏从外面快步进来朝高元化飞扑过去,“夫君,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宋子遇面色冰冷,“你若真想他好,就不该逼迫他去参加乡试。”
裴氏嘴唇动了动想要反驳,可瞅着夫君如此又说不出话来了,她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