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棠舟有过两种猜测,一是谢蕤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只当凌澈是他的偶像;另一种猜测则是,他之所以如黄哥所说“甩了凌澈”, 是因为他没那么爱凌澈、抑或他们真的发生过什么不愉快, 所以谢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才没有提。
无论是那一种,许棠舟都需要知道答案。
乌娜娜留在客厅里,许棠舟便拿着手机进了自己的房间。
他按下了接听“妈”
谢蕤的声音传来,几个月不通电话竟然显得有点陌生了“崽崽,你为什么跑去参加综艺节目为什么不告诉我要不是昨晚我们公司的一个员工在电视上看见你, 我都还不知道。”
质问的语气让许棠舟很意外, 他答“想挣钱呀。”
谢蕤迟疑了下“你缺钱了你要多少,我转给你。”
许棠舟道“一千万。”
谢蕤不解“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买房子啊。”许棠舟非常自然地回答, “我不是和你说过吗”
这件事,许棠舟的确和谢蕤提过。
许尉退役后开了一家重型机车店, 捡起了他年轻时候的梦想。店铺四年来在业内已经小有口碑,但是那处宽敞优渥的铺面明年年底租约到期后就要依法拍卖了, 他们需要买下来。许尉算了所有财产, 还差一千万出头。
父子俩都是理想主义者, 是愿意为了心中所想无限付出的人, 许棠舟因为这个去出道并不奇怪,但在谢蕤这个实干主义者眼中就有些幼稚滑稽了。
可是他们离婚了,她没有立场也没有必要去管。
这不是谢蕤关心的重点,她忍着怒意“你出道的事并没有和我说。”
她是个oga,却一点都不娇软甜美,这些年来她已经养成干练、自立、理智的性格特征,不看到她本人,光是听她说话的语气,还以为她会是一个aha。
谢蕤人在国外,现在做各大艺术展览策划,她离婚后许棠舟跟着父亲生活,他们之间聚少离多。
许棠舟只好重复了一遍早就报备过的事“我上次和你打电话说要去拍ist广告,你记得吗那次就签了经纪合同了。”
谢蕤记起来了。
太忙碌的工作,让她好像根本没把儿子的事情往心里放。
许棠舟继续道“你想反对我出道吗我赔不起违约金。”
谢蕤“”
许棠舟很聪明。
他听谢蕤的语气,就知道谢蕤之所以打他这个电话,或许和他的第二种猜测更为贴近。
果然,谢蕤下一句话便道“崽崽,你和凌澈现在是什么关系。”
许棠舟心脏紧缩,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手机。
他想起凌澈第一次见到他的样子、叫他崽崽的样子、还有对他微微一笑的样子。
重逢以来,他是因为一无所知,所以完全没心没肺的那一个。
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对凌澈来说都太不公平了。
许棠舟垂下睫毛,轻轻说“我喜欢他。”
谢蕤那边安静了。
许棠舟问“所以我以前为什么要甩了他啊”
他可以拥有一个答案吗
过了很久,谢蕤才说“崽崽,我真的很抱歉但是你们不可能在一起。”
许棠舟不自觉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