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只是带过来让我先看一看行不行。”凌澈打断了她,好听的嗓音平淡回答,带着几分轻佻,“我看过了,答案是不行。”
说完,凌澈无视这屋子里的人,用一顶鸭舌帽将自己的脸盖住假寐。
这行为简直只有三岁,不能更多。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
大家都不知所措之际,凌澈冷道“出去。”
这句话是对黄千他们说的。
黄千脾气再好也是个偏袒自家艺人的经纪人,立刻利落地带许棠舟走了,司徒雅赶紧亲自追上去解释。
把外人一送走,司徒雅回来时再绷不住,恨恨地揭开凌澈的帽子,看着他毫无睡意的那张脸“所以到底是为什么人家哪点不行你给我一个解释。”
凌澈不急不躁,轻轻将帽子拿回来盖在脸上。
他说“这么巧帮我找到前男友,我谢谢你。”
年会的尾声公司安排了抽奖。
许棠舟没有成功得到黄千口中千载难逢的机会,也没有如愿抽到奖,他的生日似乎没有半点好运,处处都不顺利。
黄千到底只是个小经纪人,只能苍白地安慰了他一会儿,说以后机会还有很多,让他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心情。
许棠舟听了一会儿,深深地叹气“唉,话说得太满,我要被打脸了。现在去整容换脸,更名换姓来不来得及”
直播时大言不惭地说了什么反转,当时至少有一两千人见证了他的发言,这脸打得真疼。
“我真的不认识许棠舟。”他一本正经地说,“那是谁”
黄千“”
他还以为许棠舟伤心欲绝了,没想到许棠舟竟然操心这个,他真是看不懂这些年轻人
面子有机会重要吗
“脱得好不如脱得早。”许棠舟自言自语,“早点脱比晚点脱好。”
路嘉看到许棠舟,走过来正好听到这一句,睁大眼睛“脱什么”
许棠舟又叹气,他是真的失落“脱粉。”
年会结束后不知道是谁走漏了凌澈已经来了的风声,费舍酒店外的记者越来越多了,每出去一辆车就会被拦下拍照采访,报警后也无济于事。后来高层发话,说为了安全与隐私考虑,当晚所有人下榻酒店。
包下来的房间不够住,许棠舟与谁都不熟,好在路嘉主动说要和他一个房间。
路嘉喝得有些醉了,一进房门就趴在床上。
许棠舟洗完澡之后,他都还趴着,好像醉得更厉害了。
“好难受”路嘉眼眶红红的,带着酒气,“我想洗澡。”
许棠舟很会处理醉酒的人,他有经验“你现在不可以洗澡,我打电话给客房,让他们拿点解酒药。”
路嘉摇摇头“有狗仔。我、我带了的在包里。”
许棠舟找了一圈没找到包“这里没有啊,你的包放哪里了”
路嘉迷迷糊糊地说“化妆间。”
说完路嘉就又没有声音了。
被临时改成化妆间的小厅并不远,许棠舟去拿了包回来,房间门却被锁上了,怎么叫路嘉都听不见,大概是睡死了过去。
“”
许棠舟当场石化。
他没有拿房卡,也没有拿手机,身上就穿了一件洗完澡后的浴衣。
真的水逆。
下楼是不可能的,电梯里不知道会遇见谁。
好在他脑子反应快,这层住的都是星境的人,他可以找其它房间的人借电话打给总台,让他们拿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