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她不会是一直蹲在地上,藏在车后面,悄咪咪地埋伏自己吧
“凛哥”颜念念可怜巴巴地扒着副驾驶这边的车门,“带我一程吧,我背了吉他,挤公交很不方便的。”
顾凛往她背上瞥了一眼,确实有个吉他包,黑色,还是碎花的。
颜念念生恐他不信,“刺啦”一下把吉他包拉开,露出里面木棕色的吉他,举起来,“看,我真的背着呢。”
顾凛睨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
颜念念高兴地把吉他和书包都放在后排座位上,“哧溜”一下钻进副驾驶,“咔哒”一声扣好安全带,朝着顾凛一笑,“凛哥,走吧。”
顾凛“你是属猴子的吗”这顺杆爬的麻溜劲。
“不是呀,我比凛哥小两个月,凛哥十一月生日,我一月生日,不过按阴历算还没过年,所以,我们两个都是”
看着顾凛似笑非笑的黑眸,颜念念终于反应过来,声音越来越小,小脸也红了。
顾凛嗤笑一声,发动了车子,驶出车库。
“都是属小脑斧的。”颜念念小声补完了自己的话。
小脑斧顾凛嘴角一抽,想起她昨天追着自己的车子跑,心底莫名有些发软,主动问道“你带吉他做什么”
“迎新汇演呀。”他主动搭话,颜念念顿时精神了,坐直了身子,“吉他弹唱,凛哥,你会来听吗”
顾凛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指上。
修长白皙,骨节分明。
这双手也曾经在琴键上飞舞,大家说他不愧是江家才女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表现优异。
可是,八岁那年,他的脸毁了。
到了那个每年的文艺汇演,老师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顾凛,也得让其他小朋友有表现的机会,今年,你就不要上台了,好不好”
从此,他再也没有上台过。
后来,连琴也不想弹了。
他的目光冷漠而平静,颜念念偏着头看他,心里有些发堵。
前世她在顾家生活了将近一年,大概知道他是小时候受伤的,想必从小到大,他听了无数的议论,就像昨天教室里那些女生,即便没有恶意,也会让人心里难受。
他是不是也因此而不喜欢人多、热闹更不喜欢舞台、聚光灯
“凛哥,没关系,你不想来也没什么的。”
顾凛没说来不来,冷声反问道“你是为了你的新朋友才参加迎新汇演的吗”
新朋友颜念念几乎瞬间就明白了他说的是谁。她不过是和莫承希说过两次话,还都是因为有事,在他心里就成了朋友了,还怀疑她是为了莫承希才参加的迎新汇演。
这家伙,真是小气呀。
颜念念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新朋友不是呀,她不在乎我是不是参加迎新汇演的。”
她的话岂不是相当于承认了莫承希是她的朋友语气还很熟稔。是不是她跟所有人都这么天然亲近
顾凛的脸更冷了。
颜念念偷偷笑了笑,继续气他,“凛哥,她说我长得好看,学习累了抬头看看我,就能提神醒脑。”
顾凛黑沉沉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戾,莫承希竟然是这样花言巧语的人而小丫头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反感,甚至还有些享受
顾凛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反正堵得他胸口发闷。
刚一见面,小丫头就抱着他的脖子喊“哥哥”,吃